驢蛋這句話,似乎包含著很多層意思。狗蛋聽的眞而又眞,切而又切。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複。
想到了這裏,狗蛋心裏的一個疑問,就再也憋不住了,便猛的灌了一杯酒,道:“大哥,我雖然久居外郡,但是這京都的事情,還是略知一二的,我想問問哥哥,請哥哥務必要說實話!當初在河道衙門的時候,你是真的病了麼?”
驢蛋怎麼也想不到,狗蛋會忽然話鋒一轉,跳到了這個問題上。
這個為題,在朝堂之上,早就有定論了,最後蕭笙心照不宣的對外宣布,這蕭忠凱的確是患有惡疾,不但沒有罰,還升了官。沒想到,對自己知根知底的狗蛋,雖然過去了這麼多年,還是隱隱的看破了事情的內在。
驢蛋便不再說話了,隻是低頭吃酒。狗蛋卻歎了口氣,道:“大哥,你的確是聰明,請恕兄弟我造次了。你的聰明,可能會害了你。”狗蛋聲音很低,說的話也很真誠。
也不管驢蛋有沒有在聽,狗蛋隻是淡淡的道:“君王者,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臣子揣測自己的意思了,我們主人,雖然是和善可佳的,待你我兄弟二人也是極好,但是你不要忘了,即便如此,他依舊是君王!”
驢蛋端著酒杯的手,霍的抖了一下,腦海之中冒出了之前被自己忽略了好久好久的畫麵。
那還是在橫痃派來的使者來到大營和談時候的事情,那麼時候,驢蛋已經猜到了蕭笙的意思,將事情辦得四下不透風,但是在蕭笙的臉上,卻根本沒有看出意思讚賞和表揚的樣子。
反倒是身邊的宋玉一臉的忌憚。
後來便是這次進京了,自認為河道管理不錯的蕭忠凱,收到蕭笙接見的時候,原本上還膽戰心驚,因為孫有福的這一本參奏,有可能會要了自己的命。
可是蕭笙並沒有,反倒是溫言勸勉,還升了官。
自此,蕭忠凱好像是距離南疆核心的圈子越來越遠了,掛著高職,卻和一個滿身銅臭味的金萬千一道,管理起來那些手工作坊了。
哪個時候的驢蛋,幾乎是失落透頂。以前還會經常的參見陛下,現在,連進殿朝聖的機會都少之又少。
這個時候,狗蛋掏心掏肺的道:“大哥,我雖然在梁郡,但是無時無刻不在惦念著大哥您,事情我也在看著,陛下沒有治你得罪,並非是偏袒我們兩隻小鬼,而是......”
狗蛋欲言又止。
驢蛋的眼皮確實噗噗噗的跳個不停,忙問道:“是什麼?”
狗蛋無奈的歎了口氣,用一種略帶著埋怨和勸解的目光看著驢蛋,道:“而是陛下已經對你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