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道者修行,多選擇名山大川深處,亦或者是白雪皚皚的高山。就是因為那裏安靜。
修行的過程中,最重要的一環,便是將自己的感知力提到最高,也就是放大自己的感官。
那麼如此一來的話,人的感官就會被無限放大,那麼遠處一個輕微的聲響,也會隨著放大。
就在蕭笙努力的探查周圍真氣的時候,一聲輕微的幹咳,就像是在蕭笙耳邊點燃了一門火炮一般,蕭笙一時間氣血鬱結,好不難受。
蕭笙忍著翻江倒海的真氣逆湧。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壓製著靜脈中橫衝直撞的真氣,但是終究還是受了內傷了。一縷鮮紅的鮮血在嘴角滲出。
還沒等蕭笙罵出口,一個蒼老的聲音變穿了出來,這聲音蕭笙很熟悉,正是天師堂總天師的聲音。
“娃娃,你以為修道是如此兒戲的事情麼?還好我老人家手下留情了,否則你現在已經是沒有意識的白癡一個了!”
蕭笙吐了一口嘴角的鮮血,慘笑了一聲,挖苦道:“沒想到,你一個堂堂天師之主,卻言而無信,因何去而複返呢?”
老者微微一笑,道:“你到現在還沒有這個覺悟嗎?什麼規則規矩,那都是給眾生設定的,你若站在巔峰,那麼這些條條框框,就都是屁話。”
說著,老天師邁步走進了光幕,望著垂手而立的碧櫻,點了點頭,走向了蕭笙,就在蕭笙麵前席地而坐,道:“比如說我,天底下除了天祖,還有誰能管得了我言而無信這件事?”
蕭笙仔細的咂摸咂摸滋味,別看老者這幾句話不中聽,但是卻的確是你這個道理。
蕭笙吐了一口嘴角的鮮血,知道和這個老家夥也沒得什麼可說。便轉過臉去。
老者仿佛故意一般,在蕭笙的麵前說道:“你的救兵們,要麼是太慢,要麼是已經拋棄你了,怎麼都已經這麼許久了,還沒有見到他們的影子?”
蕭笙實在是受不了這老者帶著顫音的聒噪,歎了口氣,道:“這才不過是幾個時辰麼,不急,不急。”
老者笑的更開心了,眼角的皺紋都舒展開了,笑道:“小子,這裏可是天界,難道你沒有聽說過麼天上一天,地上萬年啊。這幾個時辰,人間是過了多長時間了?”
這句話,就像是一聲清脆的銅鑼聲。使得蕭笙頓時清醒了很多。
天上一年,地上一年,哪啊麼如此說來,杜弦月現在營救自己,已經快過了一個月的時間了?
這段時間可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了。
首先,即便不是自己親眼所見,但是也能感覺到營救自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另外,杜弦月作為南疆的主母,那就是南疆軍兵的精神領袖。出來這麼長時間了,不知道事情發展成什麼樣子了。
蕭笙心裏一陣的焦急,總想著事情會有回轉的餘地,需要自己想辦法,但是現在看來,時間緊迫的很。
老天師看蕭笙不說,也沒有任何的表現,便站了起來,抖了抖袍袖,飄然而去,臨走的時候,還給碧櫻留了一個包袱。裏麵應該都是一些吃食。並且囑咐她一定要好好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