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練氣士簡直是肝膽俱裂,本能告訴他,眼前的這個黑衣女子,並不好惹。
人若是到了絕境之中,也會想著拚死一搏,發證左右都沒有活路,於是一咬牙,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在懷裏掏摸半刻,取出了一張黃毛邊紙,隻是輕輕的一抖,便幻化成了一團火焰,映照在他本沒有什麼血色的臉上。顯得猙獰可怖。
“無盡天火,蕩滌邪魅,敕令!擊!”說罷,手一抖,朝著杜弦月便丟了過來。
這應該是練氣士最最厲害的一個法術了,剛才一群人痛毆夭嬈的時候,都沒有舍得發用。
可是這些微末道行,豈能入了杜弦月的眼。隻見杜弦月微微的一抬手,一陣寒冷的真氣蓬發而出,竟然形成了一道冰,讓人驚奇的是,這火焰,還沒來得及鋪開,就已經被結結實實的封在了冰塊之中。
這簡直是匪夷所思,在場的人都傻眼了。
倘若要是蕭笙在的話,便會明白其中的道理,這裏已經是杜弦月的領域了。
杜弦月來到現場的瞬間,就已經將真氣全部發散開了,這帶著杜弦月標記的真氣,頓時控製住了方圓幾裏的區域,在這個區域之中,杜弦月掌握著一切的規則。
“這.....這算是什麼?你這算是什麼妖術?”練氣士心中滴血。
“哼哼!今天讓你見了這至高無上的法術,你也該死而瞑目了!”杜弦月輕蔑的望了他一眼,
在杜弦月滔天的氣勢之下,這個練氣士感覺渾身的經脈都已經被封鎖住了,並且感覺周圍的空氣越來越冷,瞬間就有涼透骨髓的感覺。
他最後一次望著杜弦月,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道:“大業未成,就這樣吧!”說吧,竟然盤膝而坐,溘然入定之後,便垂下了頭,已然是坐化了。
蕭江虎卻不明就裏,還以為這個練氣士又在做什麼法術,等了半晌,也沒有動靜,這才抬起頭,道:“你是杜弦月?哼哼,好一個王後娘娘,據我所知,你並沒有完全入住後宮,也沒有昭告天下的冊封聖旨,這是我們蕭家的事情,你憑什麼來搗亂。”
杜弦月沒言聲,隻是轉身走向了宋玉的方向,緩緩的站定,轉過身來,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勢望著蕭江虎。
“看你的行為舉止,似乎是練氣士,練氣士都是超然於物外的,怎麼也摻和進了宮廷之事?”
杜弦月隻是歎了一口氣,側過身去看了一眼宋玉,道:“最棘手的事情,我已經幫你辦成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說吧,便轉身,堂而皇之的走進了大殿之中。
宋玉目光堅定,雖然現在還不知道蕭笙的下落,也不知道這個溫文爾雅的杜弦月因何會變成這個樣子,但是有了主心骨,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若飛樊雷秦忠聽令!傳南疆王後懿旨,命你們產出叛逆,如遇到違抗的,就地格殺!”
“是!!”
宋玉在此時,也表現出了鐵血的一麵,這一道命令丟出來,就像是遠山古寺之中的銅鍾的顫音,擲地有聲。
蕭江虎也反應過來,遠遠的指著宋玉的鼻子,道:“亂臣賊子你們敢!我乃是蕭家碩果僅存的宗室!蕭氏一族的長輩!來啊!外麵已經被我控製住了!給我拿下這些亂臣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