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笙心下十分的著急,他知道這隕仙崖的厲害之處,尋常外人,在這裏根本就施展不了法術,而天祖和張道陵的口袋陣,已然是圍繞著隕仙崖擺好了。
若不是隕仙崖的力道實在是詭異,若不是這樣的話,當年冥祖和他的幾十萬鬼兵,也不至於在這裏铩羽而歸了。
蕭笙便這樣抱著杜弦月,一邊在眾人疑惑的眼神之中狂奔著。一邊跑著一邊道“多謝各位來救命,可是這裏卻不是敘舊的地方,趕緊撤離!”
可是,已經晚了。
原本還明亮異常的天空之上,陡然變得陰沉起來,並非是在一個方向追趕,而是在四麵八方壓了過來,低壓的雲層好像是夾雜著巨大的風暴,任何敢於靠近的人都會被卷進去,然後成為一堆碎屍。
人祖搖了搖頭,長歎一聲,道:“蕭笙啊,你的命好值錢啊!現在我們幾個老家夥,就在在這裏給你陪葬了!”
蕭笙一臉歉然,但是嘴裏卻是不讓步,道:“你們幾個加在一起,也好幾千歲了,怎麼這樣的低劣把戲,你們都看不清楚嗎?就是用我為誘餌,釣到你們幾個大魚。”
張道本苦笑了一聲,道:“好刻薄的小子,你不但不領情,反而還說這些。要不是你的這位弦月姑娘心心念念的來救你,我們才不管你的死活呢!”
其實並非是這幾個人傻了,而是他們知道,在這樣的法陣之中,沒有一個人是逃掉的,天祖之所以能夠統治天界這麼久,手裏麵沒有幾張王牌,是站不住腳的。
蕭笙捧起了杜弦月的臉,道:“月兒,你怎麼又不聽話,叫你老老實實的在南疆待著,你怎麼來了?”說著,審視著周圍的環境,歎了口氣道:“還白白的搭上你的性命。”
杜弦月此刻已經是淚眼模糊了,道:“隻要是能見到你,能和你死在一起,我也是歡喜的。”
杜弦月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身邊的女界神卻是一臉的鄙夷,道:“癡妮子,我跟你說了什麼?你全然忘卻了嗎?就為了這麼一個家夥,就這麼輕賤自己的性命嗎?”
蕭笙循聲望去,多年以前的記憶,出現在腦海之中。這不就是那個路遇若飛,遇見的那個會鳥篆的前輩嗎!
當時就感覺,這個老婦人和杜弦月相似,可是現在兩個人站在了一起,就更加明顯了。
不過這個時候,不是大家敘舊的時候,因為周圍的雲層,開始翻滾,雷電像是鞭子一樣抽打著地麵,眾多的雷電,就像是一層層的柵欄,將幾個人圍在了當中。
界神歎了一口氣,道:“若不是我當年自己毀掉了仙格,這尋常的把戲,根本就不算什麼。”
張道本和人祖相互看了一眼,都是一臉的如臨大敵。
於是,在眾人的合力之下,一個防護的結界便已然形成。
雖然眾人此刻落於下風,但是不要忘了,這幾個人,一個曾經是人神兩界的界神,一個是掌管人界的人祖,一個是天師堂上一任總天師,再加上望天吼和蕭笙,這些頂級的人物做成的結界,也是不可小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