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祖卻忽略了,單純一個無名小卒,卻幹掉了他收下好幾個天師了。
蕭笙此刻卻是沉穩異常。
他當然知道,自己絕不是這位天祖的對手,當年冥祖何等的勇猛,並且法術高強,在天祖的麵前也占不了多大的便宜,更可況一個還沒有飛升得道的蕭笙呢?
但是事情總有萬一。
比如現在,天祖已經是輕視了蕭笙,蕭笙便多了一分希望。
蕭笙心裏暗想:“即便是一隻螞蟻,咬你一口,也夠你疼一陣子的!”想到了這裏,去看人祖和張道本。
三個人在此刻,表現出了驚人的默契。點頭會意之後,便同時發起了攻擊。
蕭笙率先出手,提起一口氣,朝著天祖便奔了過去。同時手裏的符咒就像是不要錢一樣,密密麻麻的丟了過去。
這些符咒飛鏢一般的撞向了天祖的結界,天祖卻絲毫沒有放在眼裏,甚至還打了個哈切。
天祖的身體,頓時被低等級的火海湮沒了。可是蕭笙知道,這正是自己陰人的時機。
於是一邊奔跑,一邊掐了一個指印,一串艱澀無比的咒語吟唱了出來。
誰都沒有在意,或者說是誰都沒有聽見。
在飛向天祖結界的符咒之中,有一小半並沒有爆炸燃燒,此刻,卻在蕭笙的催發下,好像是忽然活了一般,紛紛躁動不安起來,就在一個瞬息之間。這些不一樣的符咒,紛紛頭咬尾。形成了一鏈條狀,朝著天祖的結界便捆了上去。
剛剛絢爛的火球消散之後,天祖感覺有點乏味了,在這個時候,陪著蕭笙耗費時間,是很不劃算的。可眼看著符咒捆了過來,便冷笑一聲,道:“哦?束縛術嗎?可是不夠瞧的。”
天祖還想最後一次嘲弄一下蕭笙,可是馬上,他便笑不出來了。
而下一步,符咒上麵,竟然冒出了黑色的光芒。這光芒,讓天祖十分的忌憚。
這不是什麼法術,根本就不是束縛術。這黑色的光芒,是濁氣!
修道之人,不管是什麼樣的,正道還是邪門,總是有一些東西碰不得的,比如黑狗血,或者是女人的經血。
這些東西,要是附著在這些練氣士身上,即便是再厲害的法陣,也都能瞬間破掉。
蕭笙自從知道了冥祖和天祖之間的齟齬,便早就有了這樣的打算,於是將黑狗血煉化了,凝練出濁氣,便收入到了符咒之中。
今天便派上了用場。
天祖一臉的憤然,道:“你!你好卑鄙!!”
蕭笙在乾坤袋之中掏出一柄長槍,在地上一頓,上麵猩紅的紅纓亂顫不已。道:“隻要是對付敵人,就不管什麼卑鄙不卑鄙了!”說罷,便朝著天祖刺了過去。
蕭笙的法術,收到了奇效。
這濁氣在符咒之上催發出來之後,便牢牢的附著在了天祖的結界上。
就像是一滴墨水,滴進了一杯純水之中。
黑色的墨水便慢慢的彌散開來了。原本還比較厚重的結界,就像是消融了一般,出現了龜裂的痕跡。
天祖大驚失色,這些濁氣若是接近了自己的身體,那便是不妙了。
且不說法術修為是不是大打折扣。就是一身的濁氣,也使得某些法術不能使用了。
天祖不敢怠慢,便催動著渾身的真氣,維係著這結界,不讓著濁氣近身。
很快,這濁氣便將人祖圍了個密不透風。
天祖氣急敗壞,道:“總天師,快來幫忙啊!”
而張道陵現在卻是無暇分身了。因為他已經被張道本纏鬥住了。
畢竟是同門師兄弟,同根同源,又彼此之間相互了解,同時還了解天師堂的法術。
於是兩個人鬥的旗鼓相當。
張道本畢竟是師兄,雖然被迫離開天界,來到人間,但是修為卻是沒有放下。在人間遊曆的時候,廣泛涉獵,在原始叢林的深處,采集著萬物的精華,修為自然是大有增進。兩把拂塵上激發的光芒,狠狠地碰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