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神,萬萬不可啊!”人祖幾乎就要吐血了,忙施了一個大禮,幾乎匍匐在地,道:“界神!現在的局麵,已經是十分難得了,我們與天祖張道陵抗衡,鏟除這些三界的毒瘤,需要界神在位啊!您是知道的,界神不許下界,除非自毀仙脈!”
杜弦月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好長時間沒有說話,天祖說完,等著杜弦月的反應,杜弦月的嘴角,忽然浮現出一絲冷笑。
“我現在算是明白了,笙哥也好,我也好,都是你們手裏的棋子啊!”
杜弦月說罷,轉過身冷冷的盯著人祖,道:“不要拿什麼狗屁三界大任來壓我!除了笙哥,別的事情都是沒有意義的!”
再怎麼說,杜弦月也是界神之尊,人祖和張道本根本就控製不住,再加上蕭笙的死,在杜弦月看來,是人祖和張道本一手造成的。
到現在為止,還期望著杜弦月能乖乖鎮守這天界?門都沒有。
杜弦月去意已決。
在界神殿的密室中,杜弦月遍查古籍,終於找到了能夠脫離界神殿的方法。
隻是這方法,卻是大大的出乎了杜弦月的預料。
在之前的時候,杜弦月也聽說了一些方法,在老界神的口中,也或有或無的聽說到了一些關於自毀仙脈的事情。就是使用一種法術,將自己全身的力量分走十分之九,將這些力量和真氣在腹中凝聚,凝聚成一個新的生命。
這個過程結束之後,母體的力量已經是大大的折扣了。
當年杜弦月的母親,正是用了這個方法。
杜弦月已經下定了決心。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了。
過程十分的詭異,整個陣法結束之後,杜弦月好像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一絲絲的冷汗在額頭上聚集,彙聚成了一顆顆黃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上。
這個過程無疑是辛苦異常的,杜弦月整個人都蜷縮了起來,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一般。
但是總之,自己的目的是達到了。
就在杜弦月不聲不響的離開界神殿的三天,蕭笙的墳墓前麵,卻出現了兩個神秘的人。
這兩個人,身上穿著鬥笠。密不透風的,故意掩蓋掉了自己的氣息,好像是依然不滿意,又聯手使用了一個結界,這樣,就不會有人覺察了。
其中的一個人小心翼翼的道:“你確定界神已經離開了嗎?”
“是的,天祖,我的人一刻不停的盯著界神殿呢,杜弦月已經離開界神殿了,而且看上去法力的修為已經大減了.......”
這兩個人,正是天祖和張道陵,兩個人著實是怕了杜弦月元神歸位以後蠻橫的實力。這幾日就這麼躲躲藏藏的。
來到蕭笙的墓前,張道陵刻薄的譏諷道:“這蕭笙也是好造化,你瞧瞧,能在這芳草鮮美落英繽紛的桃林長眠,也是一種福分呢!”
天祖不以為然的道:“恐怕他暫時還不能享受這些待遇啊!”
張道陵淺淺的一躬身,道:“我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一下天祖。”
“你說吧!”
“天祖因何會判斷,這個新任的界神會離開?”
天祖意味深長的歎了口氣,道:“她雖然是界神,但是最重要的是,她是個女人,若一個女人墜入了情網,將自己困在裏麵,那麼任憑誰都是救不了的。”
說罷,還轉過了臉,仔細的看著張道陵的眼睛,道:“所以你要好好的學習,女人並非是師徒情誼能控製得了的。”
張道陵臉色一怔,隨即尷尬的笑了笑,道:“天祖說笑話了。”
兩個人不再說話了,徑直走到了蕭笙的墓碑前麵,見墓碑是上好的昆山玉雕琢而成,通體潤澤,讓兩個人不由的讚歎。
這昆山玉乃是極品了,即便是在天師殿,這麼大一塊玉料,也是小心的供在紫檀架子上。這杜弦月怎麼如此的奢侈,硬是將整塊的玉料做了蕭笙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