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一人在海上漂泊確實有些痛苦,但是唐文宇算是最耐得住性子的人了,每日都在改造自己所建築的船身,這幾日他卻發現,自己的船貌似在沿著一個方向不斷駛去。
水麵在下降是毋庸置疑的,可是水到底是流向何處呢?按水往低處流的說法來看,肯定是有個低穀能彙聚這麼多的水流,而自己順著流向而去,豈不是說最後自己也會被拉進去嗎?
唐文宇思考著,雖然不明白最後到那邊是好還是壞,但是他知道必須有些準備了,於是也停止了舒愜的生活,開始想法子做船錨。
可他現如今隻能從水麵上找來漂浮物,其他的根本想都不用想,這是個問題,想著,唐文宇突然發現自己走進了一個誤區。
雖然現在自己是在水麵上,可水麵以下可是一棟棟的建築物呢,人類到如今已然把地球占滿,各地都是高聳的大樓,隻要水麵下降,必定能看到建築物,做船錨倒是難,可如果說隻是做個穩固的鉤子還是簡單的。
於是接下來的幾日,他不斷的收集木板,將上麵的鐵釘拆除,又釘上,將幾根木塊硬生生打造成一個鉤子模樣,船體本身就不大,就算衝力再強,鉤子穩固些還是能承受的住的。
漫長的等待又來臨,這幾日唐文宇釣上的魚類更多了,好似水生物都衝著那低處湧去,雖然欣喜,但是唐文宇知道也就這幾日了,如果太接近的話,自己恐怕會遇上大型魚類,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每日將釣起的魚處理,曬製,做成魚幹,這可是很好是日常食品,簡單又快捷,關鍵是現如今也隻能吃到這點東西。
大概過了一周,唐文宇已能清晰的看到了水麵下那一棟棟大樓的樓頂,欣喜之餘他也沒有急著將鉤子拉好,畢竟他想要等到那低處更近的距離之後再停下,這麼多天,還有什麼船有動力行駛呢?
大家既然隻能順著水流而行,那在那低處附近肯定能遇到其他的人類,唐文宇想著。
水位還在下降,唐文宇明顯能聞到空氣中漫布的血腥味,雖然心中有些許恐懼,但是再次加入人類群體的渴望讓他自主的忘卻了這件事。
奇怪的是,雖然血腥味越來越濃,但是水中還是那麼的清澈,唐文宇甚至沒有看到一條真正的大型水類,水流不斷的湧向一個方向,自己所在的木板已經在飛速行駛了,他知道這樣下去不行,於是開始將木製倒鉤拉向水下不遠處的樓台。
智慧決定生存,唐文宇此時突然發現自己蠢爆了,這自製的木構根本不足以承受水流的衝力,隻一會兒,就斷開了。
急忙收拾船上所有可用的東西,放入防水背包,手中握著鋒利的求生小刀,便跳入水中。
這個時候水麵已經很低了,高一些的樓頂已經浮出水麵,但是唐文宇可不敢過去那些地方,水流如果將他衝刷過去,撞在那些殘破的樓房外,那自己止不定就是一個死字。
急忙的潛入水中,唐文宇的水性還是很不錯的,沿海城市的孩子大部分都會水,再加上唐文宇本身是農村小孩,從小沒有太多玩具的他隻能經常下水摸魚,也練得一身好水性,剛潛下就被水流衝去。
唐文宇費勁的睜開雙眼,水下流速雖然跟水麵差不多,但是衝力卻小了許多,他見到了前麵一棟大樓,雙腳繃直,讓水流將自己衝去,當撞到樓房的時候,險些把腳給搞斷了,此時才覺得自己身體素質有些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