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說:“客氣什麼。我爺爺奶奶前幾天還念叨呢,說對門住的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什麼時候回來了認識認識,也好互相照應呀。”
他沒什麼可說的了。事實上,他剛回來,家裏也確實沒有什麼可吃的。
女孩說:“現在,我來幫你打掃房間吧。”說罷,就抽身回屋去了。很快,從他的門口,傳來了清脆的敲門聲。
他打開門。女孩背抄著手,誇張地邁著方步走進門來,儼然一副古代書生的架勢,口中誦讀著李清照的《如夢令》: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他接道。
他們相對著哈哈大笑起來。
“自那以後,我再沒有發過憂愁。無論多難多苦的事,我都會笑著去麵對它。”我的朋友最後說。
我想我能一炮而紅固然是靠些機運,但要不是我平時就嚴於律已、累積實力,怎能在這可遇不可求的機會中迅速綻放璀璨光芒?天下就沒有白吃的午餐。
一炮而紅的大牌演員——張思春
在學校劇團裏,我是個默默無聞的演員,多是扮演些微不足道、跑龍套的角色,觀眾對我也沒有什麼印象。有人說小牌演員就像綠葉一樣,有了我們,才能襯托出紅花(大牌演員)的美麗,此話固然不假,但我實在不甘永遠屈居於小角色的地位。為什麼永遠是我在幫襯別人,而不讓別人來烘托我?我的實力不比那些紅牌演員差啊!由衷地希望有一天能時來運轉、鯉魚跳龍門成為名演員,嚐嚐那遠近聞名的滋味。試想成為紅牌演員那種走路有風、萬般思寵集於一身的感覺,指導教授、導演如眾星拱月似的捧著你,在校園裏喜愛你的影迷用崇拜、羨慕的目光注視你,還有表演完後觀眾絡繹不絕的喝采聲……啊!我怎能抗拒這種吸引力呢?
為了快快使“美夢成真”,我比誰都努力:台詞記得一字不差、倒背如流,用心去揣摩各個角色。我尤其用心地向女主角偷偷學習,細心觀察她的表演方式且謹記在心,同時偷學她的演技,徹底了解她為何能成為紅牌演員的原因。我常對自己說:“我絕不比那女主角差,隻不過時運未到。”因此我要求自己,女主角會的我都要會,甚至要超越她,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隨著我的努力,我的演技是日益精進。
就在那年十月,機會終於來了!原來的女主角在年度公演前兩天因盲腸炎開刀不能參加演出,為了找代替的人,可急壞了導演。一見這可遇不可求的機會,我鼓起勇氣向導演“毛遂自薦”,起初他還懷疑我的能力,但試鏡後立即將劇本交給我說道:“好,我決定了,不用懷疑,就是你,你就是女主角!限你在最短時間內將台詞背熟,接著彩排。”
接到這令我喜出望外的任務,我高興得差點飛上天。但仍按捺心中的狂喜,加緊練習。終於,演出成功了,我將這角色發揮得淋漓盡致,極度完美地呈現在觀眾麵前,觀眾的掌聲使我一炮而紅,劇團中的人也從此對我刮目相看。哇!這是真的嗎?我真的成為大牌演員了!真是老天不負苦心人。
我想我能一炮而紅固然是靠些機運,但要不是我平時就嚴於律已、累積實力,怎能在這可遇不可求的機會中迅速綻放璀璨光芒?天下就沒有白吃的午餐。
那一夜難眠。我一直聽著她輾轉反側的聲音。
曉慶的謊言——劉小妹
考入大學後我認識的第一個女孩子就是曉慶。那時是夏天,江城的暑氣正濃,她一襲白裙,文文靜靜纖纖弱弱的,我一看她便熱意減了三分。她在宿舍樓前接我,幫我提行李。
“我們要在一起住4年。”她微笑著說。
自然而然地,我和她成了密友,吃一樣的飯菜,梳一樣的發型,偶爾也穿一樣的衣服。有一次和她去聽一位名教授做報告,旁邊一位男生忸忸半天塞過一張紙條:請問你們是孿生姐妹嗎?
我和曉慶相視而笑。回到宿舍照鏡子,比較了好半天,鼻子眉毛眼睛嘴巴,都無半點相似之處。不過再看她討人憐愛的模樣,我也在心裏竊喜。這感覺如同剛買回一件新衣,一回頭在大街上見另一人穿了同樣的衣服美得無以複加,自己便也輕飄飄地覺得自己有眼光起來。
曉慶心細如絲,我心粗如杵。和她在一起,我總是丟東西,小到一把鑰匙,大到一把新傘。她總是提醒我,幫我拾回。我便樂得不拘小節了。有一回下了很長時間的雨,天晴後我曬被子。那天是周末,我去參加一位高中同學的生日Party,回到宿舍時已是晚上,我坐著和她們閑聊。11點上床,猛抬頭發覺我的鋪上少了什麼東西。我大驚失色,可又不好意思叫嚷,開門狂奔下樓,可鐵絲上早沒了我那床棉被的影子。垂頭喪氣地回到寢室,見曉慶正得意地笑。“這一場虛驚,是讓你長個記性,”她說,“下次打死我我也不幫你收了,將來誰娶你,真正瞎了眼。”
她從床角抽出我的被子。我訕訕地笑:“誰叫我有這個福氣呢!”
就這樣地和她攜手,一直走到大四。
大四那年找工作,很多單位對女孩子亮起了“紅燈”。我們是師範院校的非師範生,自然就更處於劣勢。武漢地區高校的人才交流會開了7天,我和曉慶不歇氣地跑了7天。她說,如果我們能去同一個單位就好了。後來我和她去一家單位投推薦表,招聘人員說:“你們是一個班的,最好不要在一個單位競爭,這樣容易“自相殘殺”。”我和她不信。那個單位要兩個人,我和她勢均力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