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噗通,噗通。蘭葵紅透了的精致臉蛋貼在白的胸口上,她第一次聽到了白的心跳。
噗通噗通噗通!一秒跳三下的心率害得蘭葵幾乎昏厥。
幻守白恢複了冷峻,開口道:“木暮,蘭葵受傷了。你給她止血。”他的嗓音澄澈清朗,聽得蘭葵又是一陣眩暈。
木暮還沉浸在勸慰龍嵐的狀態之中,驟變的情勢讓他有些蒙圈。
龍爺麵色猙獰,道:“畜生就是畜生,想要修成靈獸,簡直是妄想。”
此話一出,便引得蘭葵感到有些憤怒。她剛想辯駁,卻發現自己張口無聲,似乎是出的氣多,進的氣少,渾身無力。
直到木暮慌張的驚呼響起時,蘭葵才若有所悟地回過神來,她的綿軟無力似乎並不單純是因為她在白的懷裏,而是她的鮮血流失過多而引起的。
勁風再次襲來,“呼”“呼”“呼”的尖銳如口哨般的數道破風聲從幽洞中傳來,緊接著幾道風刃切碎了入口處的石壁,石屑四射。
龍爺再次抽出短鞭,遠遠地擋在石化的玄華前,從容地虛空揮舞了三下,風刃聲破碎,而後是玄華身側兩畔的石壁被炸開了花,碎石撒了一地。
木暮已經顧不上與龍嵐的辯論了,因為他看到白單膝跪在了血泊中,蘭葵正在幻守白的扶持下,趴倒在白的雙膝上,眼神有些渙散。
木暮神色慌張,飛快地從龍爺的背後繞了過去,期間他瞟了一眼幽洞,看到了一雙遙遙如星辰般的猩紅雙眼,感受到了壓迫感極其強烈,且又充滿了憤怒與殺意的妖氣。但他此刻的心神全在蘭葵身上,也顧不上幽洞的那頭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了。
木暮三步並成一步地來到蘭葵旁,毫不忌諱地也跪在了血泊裏。他呼出一口氣算是定神,然後輕輕撥開了蘭葵豔紅摻著血紅的機車服,眼前的一幕讓木暮深深倒吸了一口充滿血腥的涼氣,濃濃的一字眉擰成了麻花。
蘭葵趴在白的雙膝上,方才痊愈的玉臂上鮮血潺潺,她無力又悲痛地努力去控製自己那開始痙攣了的嬌軀,但卻怎麼都控製不住。而後一口鮮血自她的口中噴吐而出,落在了白的膝蓋上,染紅了一大片純白的下擺。她好難過好後悔啊,她竟然如此難看地弄髒了白的衣衫。
木暮心頭拔涼,飛快從兜裏掏出了一瓶拳頭大小的愈力膏,不由分說地將大半瓶澄澈如水的所謂膏藥倒進了蘭葵那肌膚幾乎綻開了大半的玉背上。又麵色陰沉語氣凝重語速飛快地用不容質疑的語氣抬頭對白說:“汝身為幻守必有幻守之覺悟,現我以我蒼穹鎮第一醫士之名,招你助我,請汝張開禦敵之境界,在我靈章之力消散之前,不可有他人擾我分毫。”
木暮話音落下,白閉上了幽幽的淡紫色眸子,蘭葵依舊趴在白的膝上,在他們三人的四周開始有瑩瑩的白色霧氣繚繞彌漫,兩次呼吸的時間,就將他們三人都包裹在了其中。
低沉的“咕咕”獸吼從幽洞中傳了出來,接著一隻漆黑的大爪搭在了洞口的石壁上,硬生生將石壁的邊沿給摳成了碎石。
龍爺的四周開始有流風盤繞,掀起了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