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就算他是吸收他人靈力以增益修為的,但這些人的靈力他隻是吸收,始終沒有煉化真正融於自身的話,現在他又是怎麼如臂指使動用這些靈力的呢?”蘑菇沉吟道。
因為靈力波動太雜,蘑菇尋找此修士的靈力切合點就比較費勁,尚需要一定的時間。
林無憂腳下的冰已經化成了虛無。她所料不差,這個修士雖設下了這麼厲害的埋伏,但是本身的修為並不比她強多少。
所以,她現在摧動著兩把飛劍一左一右地攻擊,竟是不落敗相。她已經另禦著一把飛劍緩緩向下方這片紅色地域降落。
這裏有一條地下的岩漿河,林無憂能聽到轟隆隆的岩漿河流動的聲音,以及那撲麵而來幾乎要把她吹化的一陣又一陣熱浪。
剛才在“血盆大口”的外麵,因為有這個修士設下的簡易屏蔽結界,所以林無憂並沒在第一時間就探到這裏的情況,不過此時她的精神念力已經將這裏探得一清二楚了。
這裏的確擁有豐厚的地火,不然怎麼會有岩漿河?隻是對外噴出地火的火山口卻不在附近,而是在此洞更深處的幾百裏開外。
林無憂下到洞底,發現這裏的氣溫比“血盆大口”外麵還要高出好幾倍,不由得暗暗心驚。
這麼熱的地方,她的體力恐怕在這裏根本就支撐不了多久,這個修士就算是火屬性,可也是個人,是怎麼長期承受這種火熱煎熬的?
林無憂心念電轉,摧動的飛劍卻是絲毫不停。尤其是她現在也到了洞底,離得飛劍近了,控製飛劍更加隨心所欲。
她口中開始嗡嗡地念動咒語,以手攆訣……
那修士一直都在注意著她,此時見她如此,不由得眉頭一皺,這女孩兒如此是要使用什麼法術麼?
那修士心中如此想之際,自然集中注意力去提防著林無憂一直摧動攻擊他的那兩把飛劍,免得自己被飛劍使出的法術擊中。
這兩把飛劍,於過去的他來,斬斷它們根本就是分分鍾的事情。可是現在,真是“龍翔淺底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可憐他隻有一身的結丹修士才用得著的靈器丹藥,如今的他修為大跌,根本就不能動用。過去所擁有的靈符,於這許多年間也被他耗得差不多,已難再拿出什麼可用的靈符了。
眼見林無憂念咒攆訣之後,突地伸出一隻手來,看起來似乎是想用手來控製某把飛劍,這修士不禁再度提高警惕,全神去注意兩把飛劍。
誰想,林無憂的手裏竟是甩出一件東西。
那修士腦中頓時警鈴大做,猜測這丫頭根本就是在聲東擊西,表麵上是想動用法術,實際上怕是又要扔出什麼厲害的符來,誰想他這一走神間竟是被急掠地飛劍向下噗的一下刺入了左肩肩頭,直沒入劍柄,竟是向下深深地紮進了他的心髒,一直穿透心髒和肝髒,從左邊腹露出一個劍尖出來。
修士雙眼外突,渾身亂顫,口中鮮血直噴,卻是憤聲咒道:“可惡,居然敢如此……戲耍……本座……”聲音未落,他就已經倒地,斷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