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什麼?”林無憂怒喝道,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他人都死了,你就不能點好聽的麼?”
這是誰沒好聽的呀?蘑菇對自己這個主人,其實有很多時候都很無奈的。不過,她還是個孩子,原諒她的幼稚好了。蘑菇對自己,閉上嘴巴不再吭聲。
林無憂繼續搖晃著風馳逸,嗚嗚哭道:“風馳逸,你你,要是沒本事鬥水怪就別下水呀,下水了又是這副德性,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了,何苦呢?”
正當她涕淚滂沱地痛哭之時,躺在地上的風馳逸嘴角抽了一下,眉頭皺了皺,竟是睜開眼來,除了聽到有人在嗚嗚啼哭之外,就感覺肩頭濕糊糊的,好象有什麼液體在肩頭流動。
他轉眸往肩頭看去,就見女孩兒的鼻涕淚水都掉落到他的肩頭,頓時讓他惡心得要死,呼了一聲就要起身躲開,誰想身體一動他就發現不對頭。
他的衣服呢?他記得他入煉魂池之前隻脫了外套,是穿著褻衣的。還有,這腰部以下蓋了一件女式法衣是怎麼個意思?
這邊正哭得傷心的林無憂大概是感覺到了異動,停止了埋頭哭泣,抬頭就見風馳逸居然正蒼白著臉色瞪大眼睛看著她,頓時大喜道:“咦,風馳逸,你沒死呀,真是太好了。”
風馳逸指著自己的肩頭,好不惱火地道:“你看看你幹的好事?”
林無憂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淚水鼻涕等一堆惡心物都流了人家一身,趕緊拿出件帕子給風馳逸擦拭,同時抱歉道:“對不起呀,我還以為你死了,一傷心就沒注意。”
“你怎麼老是以為我會死?我豈是那麼容易死的?”風馳逸無奈道。
林無憂道:“可……可是你好半不醒來,而且身體又冷又硬……”
風馳逸打斷她道:“起這事來,我衣服呢?我都快凍成冰坨了,不冷不硬才怪。”
“啊?”林無憂有點愣怔,“你……你的衣服,我也不知道在哪裏啊?你從湖水裏上來的時候就沒穿衣服呀。”
聽這丫頭的意思,我是這麼光著身子爬上岸出現在她麵前的?這麼是在煉魂池裏與石爭鬥時衣服壞掉脫落了。風馳逸臉上一熱,輕咳了一聲,又不無慍怒地道:“好端端,你不回龍巫派待著,跑這地方來嘛?”
林無憂鬱悶至極,這是她想來的嗎?她怨念至極地道:“哪個愛來這鬼地方,還不是倒黴摧的?”
再一轉眸時發現風馳逸已經坐了起來,盤膝閉目,似乎是要打座入定。
“喂,你就算要起來也先把衣服穿上吧。”林無憂氣呼呼地道。
雖身上還蓋著她的法衣,可是他起身時那法衣明顯又往下褪了不少,春光即將外泄,這個家夥怎麼這麼一副不在乎的模樣?
不過,看這家夥的身材,寬肩瘦腰的,胸前腹肌誘人非常,真不是一般的好哦。
風馳逸無奈道:“我的儲物戒指掉到煉魂池了,得等我法力恢複再下池中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