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秦孟?”蘭若雪古怪地看了陸澤梁一眼,怎麼覺得這麼名字這麼熟悉?
“是的,就是他,還寫過情書給妹妹,我親眼看到了。”陸澤梁把自己的胸膛拍得砰砰砰響。
“時秦孟……”媽媽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一直叨念著這個名字。
“對,我哥就提起過他,好像是他的一個朋友。”蘭若雪記起來了,那人應該也是學霸。
“嗯,沒錯。”陸澤梁忍不住想去看他姨姨的臉色,沒想到,他發現姨姨的臉色竟不是很好,他剛開始也覺得反應不該這樣的,這其中還有什麼蹊蹺嗎?
“姨姨?姨姨?”陸澤梁見她沉思了很久了,開口提醒道,我媽猛地打了個激靈。
“哦,沒什麼了,沒什麼了……”我媽支支吾吾地退後了好幾步,定了定神,便去房間了。
“澤梁,”蘭若雪嬌笑道,她拽著陸澤梁的一隻胳膊,“你怎麼知道時秦孟喜歡夏諾?”
“他自己承認的,不過再說了,這也隻是無中生有,我這麼說來,也隻是計劃而已。你千萬不要跟姨姨說真相。”陸澤梁再三叮囑,他知道她有點小潑辣,大舌頭的那種,但是瞞也瞞不住了。
“不會啦。”蘭若雪輕笑道,精神煥發,和陸澤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隻是興奮地說著她哥言簫是如何如何評價時秦孟的。她也知道時秦孟應該張得也不差。陸澤梁苦笑了一下。
“我先去洗澡,你在房間呆著吧。”陸澤梁有些疲憊地推開蘭若雪的手臂,後者愣了一下。
“呃……沒事,你去吧。”蘭若雪有些失望地說道,覺得自己有些無用,都不能幫上澤梁什麼。
浴簾輕輕地拉開,陸澤梁赤^裸著上身走進浴室。暖色的浴燈昏暗地打在大理石地板上,調和出一股寧靜安詳的氣氛。
浴霸打開著,浴室裏頓時升起一股白色的煙霧,溫暖卻又那麼遙不可及,仿佛消逝在指尖。
陸澤梁就這樣孤零零地站在這煙霧的最中心,頹廢地站著——就那樣站著。那一團團的溫暖包圍了他,他頓時感到心安,可那心髒裏微微的刺痛與冰冷是怎麼回事?
他失魂落魄地坐在牆角,那精致完美的肌肉此刻像他的主人那般——萎蔫。
那團白霧經久不散,籠罩住他失落、徘徊的心。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他不禁捫心自問。
為何會有心痛的感覺?
他緩緩起身,打開水龍頭,任憑水花在他完美的身形上肆意地飛濺、流淌……
滾滾熱水淌落,他竟絲毫不知道疼痛,那熾熱的感覺隻是令他有些煩躁。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那一抹失落是怎麼一回事?
主臥裏——
顧小婷端坐在書桌上,一身潔白的白領衣凸顯出她的成熟與優雅。她雙手合十,目光充滿了憧憬。
在她麵前的白色桌子上,放著一個小平板,平板上是一片漆黑,卻能在屏幕的右下角看到顧小婷本人的影像——這是在視頻通話。
可是顯然,對方並沒有開攝像頭,那頭是一片漆黑。
“小代,那個……我想說一件事情,可能是情報,”顧小婷想了想又趕緊補上一句,“可能是重要的情報!”
“主人對這些繁瑣小事沒有絲毫興趣,我勸你還是離開吧。”那頭傳來一個冷冷的女音。
“不是小事情!”顧小婷有些急了,這可事關她的女兒!
“那麼主人也不會關心的。”那一頭的女人明顯有些不耐煩了,正欲關掉視頻,卻聽見那顧小婷冷冷一哼,道:“你可知不如實把消息彙報給主人會有什麼後果嗎?”
“火杖刑。”那女的下意識地就說了出來,事後她真想捂住自己的嘴巴。
“知道就好,”顧小婷現在不急了,她已經處於主動狀態,“那麼……作為刑法執行者,你不會不想自己親身體驗過一會吧……”
“你!”那女人氣結,“你要是不告訴主人,那麼這件事情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說到這裏,那女人的語氣也不覺有些平穩了,殺人滅口一向是她的作風,正常人聽到這絕對會認為這人殺人如吃飯。但是顧小婷知道,這隻不過是嚇唬嚇唬著玩的,她不會要殺自己的。畢竟,她顧小婷也是個重要的人。要是查出來……嗬嗬,那可就不知是火杖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