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又喊了聲。
“怎麼了?”媽媽深深地皺起眉。
“……沒什麼。”我也不知道要不要繼續講下去。房間裏的空氣似乎凝固了,我感覺到呼吸一緊,不知所措。
“去寫作業吧。”媽媽終於說話了,她的老板椅轉了個方向,沉默地背對著我。我尷尬地走了出去,迎麵就碰上了正在擦頭發的陸澤梁。他赤^裸著上身,下麵隻穿了條小褲衩。沒了剛才的那股窒息感,我突然覺得有點想笑。
“看什麼看,沒看過帥哥啊。”陸澤梁瞪著我,濕淋淋的短發披散在肩上,顯得有些滑稽。
“帥哥,帥哥,行了吧。”我沒好氣地說道,往我的房間走去。
“想不想去C市?”在我身後的陸澤梁突然來了句。
“什麼東西?”我哭笑不得地望著他。
“去C市。”他很認真地說道。
“去C市幹嘛啊,在B市好好兒呆著吧,要不然,就滾回你的美國去。”我不鳥他,繼續走回房間。
“哎,你怎麼這麼不領情啊,我也是為你好。”
“是啊,為我好,謝謝你了。”我苦笑著望著他。
“喂,你!”
“好自為之吧,帥哥!”
陸澤梁呆呆地站在我的房間門口,久久不能回神。他的心裏仿佛五味雜瓶,酸甜苦辣鹹一齊湧上來,結果的什麼味道也沒有,也感覺不到。
她怎麼就不知道呢?她怎麼能不知道呢?
陸澤梁一臉的迷茫與無措,直到蘭若雪走過來碰了碰他他才醒悟。
“澤梁……”蘭若雪怯生生道,陸澤梁冷冷地看她一眼,她的頭縮回去了。
“幹嘛?”陸澤梁現在的心情很糟,蘭若雪很不幸地成為了發泄的對象。
“沒,你……”蘭若雪有些猶豫地開口,在看到陸澤梁陰沉的臉時,不敢說話了。
“Look(聽著),”此刻的陸澤梁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語氣,“My-things-without-you-having-to-worry-about!(我的事情無需你操心)”
“可……”蘭若雪也急了,即使是傻子也可以看得出來陸澤梁心中有事,何況她那麼愛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I'm-tired,I-want-to-go-to-rest.(我很累,我需要休息一會兒)”丟下這句話,陸澤梁推著步子,回到了他的客房,隻留下蘭若雪一人呆愣在原地。
他又怎麼了?她有說什麼不對的地方嗎?她惹他生氣了嗎?
心灰意冷的蘭若雪開始分析和檢討自己有沒有對陸澤梁怎麼樣,毫不知陸澤梁早就對她厭煩了。可憐的蘭若雪,要是她知道,哎……
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古人說的話真是很有道理啊。
正在蘭若雪自我檢討之際,一位不速之客悄然來到我家,這一次,又不知道會鬧出個怎樣的驚天動地出來。
“叮咚!”又是一陣門鈴聲,處於一二摟之間樓梯上的蘭若雪猛然驚醒,她慌慌張張地跑下樓梯,把可愛的小兔子拖鞋往後一拋,那一道亮麗的拋物線是很漂亮,但更漂亮的是我們可愛的若雪小姐華麗麗地摔在了第一個台階上,摔得她眼冒金星。於是,我們這位可愛的若雪小姐又頂著額頭上一個紅腫的大包,“屁顛屁顛”地衝到門口開門。這次她可不敢再怠慢了,剛剛那一回還嫌不夠好玩嗎,脾氣都撒在別人家長頭上去了,幸好那女主人沒計較,要不然……哎,恐怕澤梁就是這樣才冷落我的吧。
她狼狽地打開門,陡然看見門口的那個身影,雙眼一黑,激動得直接倒在那人懷裏,大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