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1 / 2)

且說若止抱了寶寶便展開輕功,騰空而去,幾個躍起跌落,兩人已到了一片僻靜的樹林,夏季裏,樹葉長得正盛,蔥蔥鬱鬱,繁茂的綠擋住了日光的侵襲,卻有縷縷不安分的光線從縫隙間溜了進來,斑駁的灑進地麵,照得地上的小草碧玉青青,也正好落在寶寶的肩上,照得衣料上的血漬分外刺眼

“那裏麵是什麼?”若止懷抱著胸,斜倚在樹幹上,低頭看抱著軟枕的狼狽卻依舊嫵媚動人的女子,她的身上全是血,衣衫己被抓得襤褸。

“嗬嗬,公子問的是什麼?我不懂!”她笑得動人,臉上的血漬未完全拭幹淨,說的話軟軟甜甜,甜得有些膩人。“那是媚香,為什麼要用媚香!”他有些不悅,兩人見麵以來,他第一次擰緊眉頭。

“媚香?”她抱著枕頭,手微微有些顫抖,“媚香既能媚骨,又能媚心,豈能不用?”一把奪過她的軟枕,他把它拋擲向空中。

在半空中,一道白影接住軟枕,飄落到地麵。

“二夫君!”寶寶轉身欲向錢二跑去。

她的手被若止牽住,她回頭,隻是看著他。

“娘子,不想和你鬧了,我們和好,好不好?”他笑臉盈盈的看她,把她的手翻過來,一枚銅板放進她的手心,“我想你,很想你!”他的臉柔若溫泉,他的眼訴滿思念。

低眼看著掌心的銅板,她的眼裏沒了媚態,流動清靈幽遠而無塵的波光,將銅板包在掌心握了又握,將臉抬起,她與他無言凝望。

他看著她,現在的她脫盡媚態,卻是飄逸空靈,仿若遺落人間的仙子,美得飄渺聖潔,綻開一臉的笑,他向她伸出手。

她伸出手,但並未如他所願牽他的手,隻是將銅板放進他的掌心,“你昨晚說過,你對我,再無情戀,莫要忘了!”說完,她抽回手,淺淺一笑。

“那是氣話,不作數!”他將銅板握得死緊。

“那公子說的哪一句話又是作數的呢?我隻是一個愛財的女子,空有一身皮囊而已,除卻這貌美如花的樣貌,還有什麼呢?公子還是走吧!”說完,她便轉身而去。

長歎一聲,若止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的錢二,“你的契約就要到期,到時,你要何去何從?”他看著寶寶一步步走向錢二,眉頭也漸漸擰起。

錢二並未回答他,隻是抱著寶寶,慢慢的走遠。

若止一個旋身,飛落在一個樹幹之上,一縷陽光落在他的手心,將他玉白的手裏的銅板照得通亮,“到底,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他喃喃自語。

“二夫君,到了臘月,你的契約就要到期,到時,你要何去何從?”寶寶懶洋洋的靠在錢二的懷裏,她的手遊移在他高挺的鼻梁。

“我去哪裏重要嗎?”他一邊走,一邊淡淡的說,神思回到九年前的一場大雪中

塞外邊陲,雪瘋了似的下,天地間白雪皚皚,狂風大作。

一輛馬車,緩緩在雪地裏行走,留下長長的車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