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啟宇寒將手中的刀片拋飛出去直逼若止的咽喉,若止雖已快速向後退去卻也仍未躲過刃鋒,咽喉處被劃出一條血口。
“哥哥!”寶寶忙扶住若止,伸手便向他的血口處探去……
“別碰,有毒!”若止捉住她的手,雙唇已是發白。
毒?那刀片是她的,她有解藥!忙往懷裏掏,她拿出瓷瓶。正當她要倒出解藥時,宇寒冷冷開口:“我昨日又添了幾喂毒,你猜,你那藥是解藥還是毒藥?”說完,一步步向二人逼進。
若止將寶寶拉至身側,脛上的血緩緩流出,他的腳已顯不穩……
“還不死?”宇寒走到若止跟前,伸出鐵拳向他的胸膛揮去。
若止便如紙鳶般向後高高拋去,砰的一聲,落在地上,噗!他嘴裏吐出一啖黑血,雙眼看向不遠處的寶寶,手顫抖地向她抬起,嘴裏欲要說些什麼,卻沒能說出來,眼裏閃著不舍,片刻之後,他的手落回地麵,眼睛也緩緩閉上……
“哥哥……”寶寶心口一窒,淚已是落滿千行,嘶啞著聲音,她踉蹌地向若止跑去,沒跑幾步,她腳一癱,人便癱在地上!她卻不放棄,匍匐著向前爬去,“哥哥……”她爬到他跟前,搖晃著他,而他卻毫無反映,“哥哥……”她心口一窒,撲的一聲,嘴中噴出血霧,噴灑在他雪白的衣衫上,她撲在他的胸膛上泣不成聲。
一隻大掌從後勾起她的腰,將她夾在腋下,宇寒狂笑兩聲,向前走去。
而被夾在腋下的她鼻腔內已開始涓涓淌血,她卻猛地用雙手抓住若止的手,淚與鼻血同時打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
“哥哥……”她癡癡的喊,卻隻能隨著宇寒無情向前邁的步閥而生生將地上的他隨著她向前拖走一些距離,然,柔弱如她,心狠如宇寒,她不想放手,宇寒卻不停留,最終,若止的手還是離了她,她看著地上躺著的男子,心神皆碎,嘶喊一聲,她抽出靴裏的短刀,向宇寒的胸膛刺去……
輕易奪過她手裏的匕首宇寒將之扔掉。
夾著她繼續往前走,他們身後,留下斑斑血痕……
就在此時,轟隆一聲,不知何處傳來一聲巨響,震得連地麵也在晃動。
“該死,天洛坊……”宇寒低咒一聲夾起寶寶,腳底施力,便向轟響的方向疾躍而去。
一幹兵士也急急追了去。
轟隆隆!一聲巨響,位於杭州最繁華街市的驛站天業坊頓時火光衝天,震動了整條街道,接著整條街的商鋪亦被火舌吞沒,一時火光衝天,濃煙彌漫。
街上的人們逃的逃,哭的哭,喊的喊,原本繁華的街道變成火的海洋,時時看見從火海中衝出的人,全身已燃,痛苦嘶叫著奔出來,最後還是倒在地上任火將其燒盡。
有的人遠遠的呆立著看著漫天的火,嘴裏喃喃的念著“西晟國太子……西晟國太子!”
如詛咒一般,一個人的低喃在人群中散播開去,人們如失了魂般跌跌撞撞的瘋逃。
“哈哈……”街道中傳出刺耳的怪笑,充塞每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