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若止到了生死關頭,將寶寶作了盾牌不單將她推去擋了宇寒的劍,且將斷劍無情擲向她,虧得宇寒於攸關之時挺身擋了奪命之劍,抱著她後背幾被刺穿,二人筆直落於地麵。
見大王身受重傷各彩衣女子皆被駭住,失神間,若止乘隙掠空而逃。
砰!宇寒與寶寶二人落於地麵,寶寶側靠在宇寒的臂彎裏。眨著大眼,雙眸呆滯無神。突然,她猛地站起來,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如同走肉行屍。一隻大手突地拽緊她的腳踝……
撲!她跌倒在地。宇寒雖是傷勢甚重,卻抓住她,寒著臉,不放手。
在地上動彈不得,寶寶繼而回頭道“為何要救我?為何要救我?!”她臉上無淚,聲音空洞。
“大王!”此時彩衣女子早已趕上前,而被鬼麵人引開的宇烈亦折回來,看到王兄後背中劍,血染衣襟,實被震驚不小,明明事先做了如此周密安排,豈有受傷之理?再看王兄緊拽著的地上女子,他隻得在心裏低歎,自古鐵漢柔情,美人皆是英雄塚,這個女子,怕將來必是江山亂的禍根!心裏千般念頭閃過,腳下卻未有絲毫遲延,眨眼間宇烈已奔至宇寒身前,“王兄!”宇烈將宇寒扶起,靠住自己的肩頭。
“將她綁了,押回皇城!”宇寒聲量極小虛弱地道。宇烈向彩衣女子使了個眼色。
頓時彩帶翩飛,眨眼間寶寶已被綁縛成肉粽一般。
眾彩衣女子一轉身托著寶寶,便向弦月高掛的夜空中飛去。
不曾想剛飛出不遠已有一黑一紅兩抹身影有如大鵬展翅,恰似從月上降落一般突然擋住眾女子前去的方向。
“找死!”眾女子一喝,彩帶亦同時飛出。
紅衣男子桃花眼一凝卻不反擊,低嘯一聲墜向地麵,而黑衣男子則從懷裏拋出飛剽,如流星般向各彩衣女子奪命飛去。在彩衣女子分神避剽之際,紅衣男子於地上亦擲出旋葉飛剽,片片落在綁縛寶寶的彩帶之上。
嘶……彩帶斷裂,寶寶向地上墜去……
一抹白影如風般掠來,眨眼間將寶寶卷走。一黑一紅兩名男子亦同時隱沒於黑夜之中。
雨,無休無止的下,卻阻擋不住一路紅裝敲鑼打鼓的儀仗隊步閥,從杭州東大街這頭,一直綿延到街尾亦沒到頭的迎親隊伍,看來好不壯觀!
當街百姓紛紛開了窗,探出頭看著雨中的這一奇景,這儀仗分明是皇家的派頭,誰家的女兒這般好福氣?生在百姓家,一朝之後卻能飛上了枝頭做鳳凰!
然,大雨模糊了眼,富貴遮掩了心,入得宮門深似海,哪有紅顏不斷腸……
“寶寶,娘早告訴過你,他那般人物豈能隻為情而活?唉!”月雪兒喟歎,這般倔強的女兒,究竟象誰?!心裏要責備她,看她這副模樣,身為娘親,她又如何忍得下心腸!
“娘,寶寶知錯了!”躺在床上的女子,一張欺霜賽雪的如玉俏顏沾上淚珠點點,好不惹人憐愛!眼瞼瞌上,亦同時將內心的脆弱關閉,寶寶再睜開眼時,燦爛一笑,嫵媚萬千,當真閉月羞花!“娘,您不用擔心,我沒事!”她話語無波,如吐幽蘭,淚未幹,臉卻如花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