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2章(1 / 2)

且說宇寒與寶寶在大街上閑逛之際,宇寒首先發現勢態有些怪異,怎生這大街上有這許多腳盤穩健深藏不露的練家子尾隨於他們?漸漸的,他更察覺他們二人似是已被包圍,劍眉一斂,他便一晃身將寶寶的腰摟住疾步向前走去。

“我的瓷瓶!”傖促中寶寶袖中的瓷瓶掉落地上,幸得未摔碎,她便奮力脫了宇寒的鉗製,折了回去撿拾地上的瓶子,幾是同時,一柄羽箭破空向她襲去……

當!宇寒的劍擋去襲來的箭,摟住她的腰,他便提氣向房簷上飛去。

然,似有天羅地網一般,早有人守在房頂上持刀向他砍來。

宇寒也不畏懼,長嘯一聲,手中長劍猶龍似虎,招招如驚鴻,式式生寒威,隻幾招便輕易將來者切脈斷喉,殺死不知多少壯漢莽夫!

而一群黑衣人亦躍上房頂護住宇寒與寶寶二人。

這群黑衣人乃是宇寒訓養多年的貼身死士,個個可謂千裏挑一,功夫高絕,忠心不二,且冷血非常,隻幾個刀起劍落,又不知殺退了多少來襲者。

宇寒料見來者甚多,心知今日皇城必有大亂,不容多想,抱緊寶寶隻說:“抱緊!”然後提氣向皇宮方向疾飛而去。

寶寶亦知此時凶險,緊緊圈住宇寒的腰任他摟抱在空中飛簷走壁。

然,縱是宇寒那般高絕的輕功,身後亦有人漸漸趕上,他的身前赫然站了一個身披鎧甲,雙手執了一對精鐵大錘的高壯老者,臥龍眉,高鼻寬唇,一雙如星大眼,含仇帶恨,披了一頭銀白華發,風起時發飛衣舞,好一個暮年將軍!

“任將軍,你是要造反麼?”宇寒森冷地道,手中將寶寶圈得更緊。

“昏君!當日我不嫁女兒於你,你非要弄進宮中,沒得幾月,你卻活活將她擰死,我任家世代忠良,連先帝也要敬老夫三分,你卻如此絕情絕義,她縱有不是打入冷宮老夫亦無怨言,如今我這風燭殘年,也不想做了叛臣毀了任家世代清譽,你隻將那賤人交與我,你我便依舊是君臣,若不然,莫怪老夫狠辣!”任傲天四十才得一女,疼若至寶,去年宇寒為顯王恩特將其女納入後宮,他本就不樂意,然,君令如山,縱是百般不舍亦隻得從了,哪曾想今日清晨傳來厄號,梅妃被這昏君親手擰斷脖子扔進荷花池!這教他如何承受?!一生戎馬,拚戰沙場,到頭來唯一骨血如此淒慘而亡,怎教人不心寒!

“自己軟塌,豈容他人酣睡?老匹夫,當年本王何以被親娘追殺你能不清楚?!既是造反,何又畏畏縮縮?”宇寒冷斥。

任傲天立於房簷上,突然撲通一聲跪下來:“大王,老夫耿直一生,哪會做那背逆之事,你莫要辱沒老夫清譽,孰是孰非,老夫定要找那背後進讒言之人對質!”

宇寒趁任傲天分神之際,抱了寶寶便一折身向側麵無人追擊的方向疾飛。

任傲天突地站起來,他上當了,宇寒拿準他的稟性,隻幾句話便能騙住他!果是一代不可測的君主!“追!”事到如今,騎虎難下,即是反了,便無後路可退!

由於抱著寶寶,宇寒輕功受製許多,漸漸的又被無數追殺者趕上,城中已是亂作一團,百姓全都關門閉戶躲避戰禍,而大王遇刺的消息業已傳到宮中,宇烈亦帶了皇城禁軍前來救駕,然,奈何都城甚大,一時尋不得宇寒蹤跡,兩方人馬殺得昏天黑日,昔日繁華的都城已變作屠城!

宇寒且殺且退,日暮西落,圓月東升,隻見得他在月華下已是處處刀口,頭發淩亂,衣襟染血,雙眼生寒!一雙大手仍是牢牢抱緊懷中的女子,陷於眾兵包圍,卻亳不畏懼,一身肅殺之氣震懾萬千兵士,王者之氣在月光下甚是逼人!雖是勢孤仍是如不倒泰山縱是刀劍砍上身亦不皺絲毫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