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宇寒因寶寶一聲不得留下大夫君便折返回去。
而寶寶站在樹杆上哪裏放得下心?忙躍身下樹便也跑了回去,等她跑回適才與錢一分離的地方,隻見得錢一與宇寒及十幾名死士正與不知多少披了黑氈的鬼麵人打得難解難分,鬼麵人明顯占了上風,宇寒等人已是無了招架之力,然,畢競宇寒有死士相護,生命占時還未受到威脅,錢一一人難敵四手已是敗陣下來,見了寶寶,他便將腰側的布袋解下扔給她,“小姐,快跑!”他高聲叫道。
布袋甫飛落到寶寶手裏,鬼麵人的攻擊重點便向她轉移,寶寶還沒來得及躲避已有長劍向她襲來……
緊急中,她一低身躲過致命一劍,手中的布袋被奪了過去,亦在同時,她懷中的翠玉折扇掉在上。
鬼麵人突然停住動作,撿拾起扇子,打量一番,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女主恕罪,在下實不知是您,望息怒!此物主子下令,舍了命也要拿回,日後女主向主子討了便是!”說完鬼麵人將碧玉折扇遞了上前。
寶寶拿過折扇,欲要問什麼,鬼麵人卻長嘯一聲,飛向天際,其餘的鬼麵人亦瞬間消失無蹤。將折扇收回懷裏,想不到哥哥的手下也能識得此物!今日若非當年哥哥送給她的這把玉折扇,恐怕她怎麼也難逃一死吧?猶不得她多想,寶寶忙跑上前去扶住錢一問道:“大夫君,你沒事吧?”
錢一搖搖頭道:“可惜可惜!”
“走!”宇寒不顧錢一身上有傷,拉著寶寶一臉寒霜的大踏步向前走去,這個女人,倒底有多少事瞞他?
寶寶知宇寒已生氣,向錢一使了個眼色,便亦步亦趨的跟著宇寒走了。
翌日清晨
原北突國皇都現翼祥國皇城。
第一縷陽光照進金壁輝皇的大殿,若止從寬大的龍床上站起,緩緩踱步走向敞開的窗欞,抬眼望著天際的如血丹霞,突見一隻雄鷹刺破長空,沐在金色陽光中,飛向遠方,消失在紅彤彤的太陽裏。
“娘子,你可還好?”他幽幽地歎,從懷中掏出一把翠玉折扇,這一把是他當年切了浪人軒的碧做成的一對玉扇中的一把,當年做時隻為討好當時東翊朝握了經濟命脈女子的心而為他日所用,哪曾想竟在那一晚將心也送了上去!回想當晚,真是若那美夢一場,“娘子,你說我倆相識卻不相知……咳!咳!”他又忍不住咳嗽起來,“無可奈何,無可奈何!”嗟歎兩聲,他將玉折扇揣入懷中。
此時有宮人在殿外傳道:“大王,秦護衛求見!”
“宣!”若止平靜地道,這聲大王聽得他有些煩躁。
“主子!”秦墨走進大殿時又看見主子雙眸望向東方,東方,東翊朝皇都!主子又在想念那個女子了吧?
“何事?”若止未轉身,依舊看著窗外的紅日丹霞。
“紫卿狂到手了!”秦墨從手裏提著的布袋中取出一個匣子遞了上去。
若止聞言立即轉身,將匣子接了過來,雙手竟有些顫抖的打開匣子,一陣淡紫光瀉出,隻麵的黑石溫潤光潔,“娘子,終是有救了!”他低喃,有些激動地道“快,傳令將此石鍛造成彎勾鐮刀,務必在入秋之前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