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宇寒到了朝堂之上,眾官員皆力主廢除錢妃,他卻冷言道:“甚好,即是如此,本王十日之後,便冊封錢妃為正妃!”說完,他的冷眼又掃視殿內的一班國之重臣嘴角勾起一絲嘲弄的笑。
“大王,萬萬使不得,皇都不久才因任將軍之事遭亂,此事起於錢妃,舉國已是憤然,若再立錢妃為正妃,怕是不妥啊!”地上跪著的一年邁老臣伏在地上苦勸道,希翼這大王能改變主意。
“本王後宮之事,幾時需要你這迂腐之臣來插言?本王做了決定,誰敢再多言,有如此案!”他話甫落,隻聽得轟!的一聲,他身前的案桌已被劈作兩半!
他又手握著長劍一步步踱向地上跪著的趙丞相,“本王昔日重用你,隻因你還算可造之才,沒想卻又隻是一個蠢夫!天下之亂豈能歸於一女人?!那若止謀劃多年,四方亂則以亂冶,天下利害關係,你未懂,不配相國一稱!”說完,他手中劍起,揮落時趙丞相的官冒被他劈落,“你辜負八王爺的愛戴,蠢才!”說完,宇寒留下一幹噤若寒蟬的朝臣,一身寒氣的踱出大殿。
“王兄!”在殿外追出的宇烈開口叫住了宇寒。
“別煩我!”宇寒未轉身,冷冷地道。
“王兄,這天下,你還是決定不放手麼?”宇烈心中想兄弟兩人兒時的戲言,那時王兄才七歲,卻對他說,終有一日,我定要親手毀了父王的金座,然後你我二人浪跡江湖,逍遙一世!
卻不想七年前一場風波,王兄從杭州回來,便突然宣稱,要奪皇位,王兄一句話,他們二人便為這昔日不屑之座九死一生!
他記得王兄登基之時,笑了,對他道:“八弟,你可知我為何愛此座?”他搖頭,王兄又道:或許,這樣能得到一個人!”說完,他又回到冰冷的模樣,仿佛這世間一切都將被他凍結!
“不放!放了便留不住她!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宇寒說完,便踱步走開,他的背影在晨光下竟顯得幾分蕭索,幾分黯然,幾分……孤傲!
宇烈未說什麼,心中長歎一聲,本是傲世之人,卻要陷入權勢之爭,王兄啊王兄,你當真活得太苦……
水榭閣內,寶寶慢慢踱出房內,緩緩在玉石走廊上行走,來到涼亭的玉石台階上坐下,卻不期然被一隻大掌勾住腰。
頓時天旋地轉,等一切平穩下來時,她已被一副堅實的身軀牢牢圈在懷中,她與宇寒兩人同坐在玉石台階上,身前是碧綠的池水,陽光照在水中,泛起耀眼的光,那光反射在兩人身上,雖是寶寶通體潔白如玉,宇寒冷若冰霜,二人看上去竟未顯絲毫不協調,讓人看來以為這便是世間的一對伉儷佳偶!
一雙冷眼凝視水中倒映的身影,宇寒心都癡了,一隨風吹來,吹得水中之影破破敗敗,他心口不由得浮現水中月,鏡中花幾個字!握在她腰間的大掌不覺加大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