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寶寶嘶聲大叫,那聲音聽得她心髒都快碎裂!若止卻如無事人一般,仍舊溫柔地對她笑著,他本來長得便如仙般灑脫俊逸,這傾注一世溫柔的笑更是如夜空最炫美的煙火,美得讓癡迷,亦讓人心痛!這美麗,綻開了,便是傾盡一生的光熱,黑暗隻會因它而美麗,卻決不因它而被驅走!
寶寶看著若止的笑,心中第一次對死亡感到恐懼,不是恐懼自己的死亡,而是恐懼死亡這兩個字與哥哥沾上邊!“大王,求你,求你放了他,求你!”寶寶緊緊拽著宇寒的腿抬臉看向他如冰寒冷的臉。
“求?”宇寒心已早碎,再聽她這一句,更是如萬劍穿心般難受!“求!”他把她扔下地,“求吧!”他他嘴上勾出嘲諷的笑。
天空的月即圓又亮,夜園的草莽莽深深,風一吹,吹得雜草東搖西擺。
寶寶從地上慢慢跪起,低身作勢便要向宇寒磕頭。
這時,地上的若止突然怪叫一聲,霍地從地上站起。
“哈哈……”他迎風而立,衣袂發絲狂飛亂舞,他的笑聲尖銳刺耳“讓你等見識真正的‘閻羅令’!”說完,他將身上的外衫一扯,露出一身金色蛇皮般的軟甲!
“退!”宇寒話語剛出,卻是為時已晚,若止如颶風般旋轉起來,他身上驟然飛出無數如流星般的光針,光針所過之處穿石透壁!待他停下來時,已有無數彩衣女子及宮內侍衛肉穿血濺身亡!這軟甲現在的威力實因若止中毒,內力有礙才未正常發揮,若是平時,在場之人估計無人能活,僥是如此,這等威力也是駭人非常,宇寒輕功高絕又幸而若止功力不濟才勉強逃出光針輻射,看著倒了一地的屍體,他亦不由得手心微涼,看來這個若止確實不凡!
若止則趁隙抱了寶寶提起最後一股真氣掠空而去。
宇寒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二人就此逃脫,就算是屍體,你也隻能屬於本王!他在心中狂喊一句,爾後手一微抬,閉上眼,冷聲道:“放箭!”
在他身後早已搭滿弓弦的森嚴兵士一得王令,便毫不猶豫地放射出滿弦的劍,立時空中飛滿箭雨,根根刺向若止,若止似知身後有箭襲來,倉促中轉身,一手攬住寶寶,另一烏黑的手瞬間抓住無數箭柄,嘴上勾起嗜血的笑,“還你!”說完,他手中的箭盡數如虹般射了出去!
撲!撲!撲!無數侍衛倒下!
撲!宇寒胸口亦被插上一柄箭!
說時遲,那時快,若止射完手中的箭,立即又轉身,抱著寶寶向黑色夜幕飛去,涼白的月光下,他的後背已是插了十來根羽箭,血已將他的黃色軟甲染得鮮紅……
宇寒不顧胸上中箭,大手一伸,便將羽箭拔出,血立時飛濺出來!“追!”說完,他如無事人一般率先展開輕功向若止消失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