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匕首落到地上,她恨恨地看他,“你不會得意太久的!”
他緩緩從地上坐起,伸手摸向她的腰際,將雕龍令牌從她懷中摸了出來,“我想,你今生今世都不用出宮了!”說完,他將頭靠在她肩上,虛弱地喘著氣又道:“將地上的血擦了,給我換衣服!”
寶寶知他為保全她性命必將此事隱瞞下去,心中一想到二夫君,便未說什麼去取了毛巾將地上的血漬擦幹,又拿了一套新睡袍遞與他。然後漠然的走向窗欞邊。
“來人,傳八王爺!”
當宇烈看見王兄駭人的胸口時,著實被嚇得不清,王兄這般忍著不宣禦醫,難道是不要命了麼?“王兄,你……”他萬分擔心的問。
“不準問,也不傳出去!包紮!”宇寒冷冷說完,又閉上眼睛斜靠在床上。
宇烈看了一眼站在窗邊的女子,她的手上還沾有血跡!這事必與她脫不了幹係吧?!在心底喟歎一聲,宇烈開始著手替宇寒包紮。
“七嫂,你……”一邊包紮他一邊如往日一般與寶寶說話。
“不要叫我七嫂,我不是你的七嫂!”寶寶突然轉過臉擲地有聲地道。娘啊,我嫁過來時你說一切皆要忍,可是女兒忍得好辛苦,女兒不忍了,不忍了!寶寶在心底堅定地道。
宇寒宇烈自從寶寶進宮哪曾見過她這般不馴的模樣?!二人皆為此詫異時,寶寶又道:“我是錢寶寶,若止的錢寶寶,從今爾後,為若止而活,他生前想得到未得到的東西,我要替他拿回,我要替他活下去!說完,她將香囊湊於鼻下,爾後笑了,那笑嫵媚非常!即然不能選擇死,她便要為哥哥活下去!
碰!宇寒將放在床上裝藥與紗布的托盤狠摔在地!原來她知曉若止已死!原來她刺他是為那個死去的男人,原來她竟隻為他而活!“來人,將她帶去金屋,讓她得到她想要的!”宇寒心中氣惱非常,冷聲喝斥道。
他語剛落,已有宮女從屋外走進來!
寶寶輕笑,“我不是夏荷,我是秋菊!”她想起那個夜晚哥哥從懷中掏出的珍藏了七年的風幹了的秋菊,這世上隻有哥哥懂她!想到如仙的哥哥她便笑了,不在意宇寒冽人的寒氣,她與侍女一起向外走去,走到屋外時她突又轉身嫵媚的道:“大王,那金屋我最是喜歡!您必定會到那裏找我的!”說完咯咯輕笑了兩聲便轉身走了。
“七哥……她果真是七嫂麼?”宇寒仿若又回到了杭州城,剛才的女子便是百姓口中的那個錢袋子色女郎!而昔日飄渺如煙的輕靈女子隻是夢中之人!宇寒未答他,隻是看著腕上的流紫玉鐲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