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中原大地在一個月前共分七國,北為北突,南為南召,西為西晟,東為西翊,而夏爾,那塔,複傑三國正被東西南南北四個大國圍在中央,坐北向南依次而建。
自從一個月前‘閻羅令’取了北突、西晟、南召三國,將之統一建了翼翔朝後,中原實則已成翼翔與東翊兩分天下的格局,夏爾、那塔、複傑三國依附東翊,實為東翊的附屬國!
若止剛從東翊逃回翼翔,便不顧身體的箭傷毒傷,連夜召來屬下布屬進攻夏爾,又有那許多事纏身,一忙便是幾個晝夜,終是體力不支暈了過去,待醒來時卻聽見趙禦醫要取了那好不容易得來為娘子安胎續命的續命丸,他哪裏能同意?不聽屬下諫言,隻平靜地道:“勿再多言,斬了便是!”
這些屬下哪一個不識得他雷厲風行的作風?他一令即出,誰敢違抗?隻聽得趙禦醫喟歎一聲,便取了刀具來。
當趙禦醫將那明晃晃的刀受了火焰之烤消完毒後在空中舉起後,突然若止卻開了口:“且慢……”他凝眉思索著。
“主子!”趙禦醫忙放下刀具,難道主子是要用那續命丸麼?
“若是娘子知我為她斷臂必不忍,以前聽聞過刮骨療毒,趙禦醫且先試試,若不行,再斬吧!”若止平靜地道。
趙禦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主子,您還是將手斬斷吧,您受的毒是東翊奇毒蝕骨散,用不得任何藥物,要刮骨隻得生生挨住,不得施麻藥,再者,即使刮骨成功,毒亦未能盡數除去,每逢人體精氣循環一周亦即二十四日,毒性必發作一次,您身上已患常咳之疾,怕是……怕是……”說到最後,趙禦醫已是老淚縱橫,他知主子之性,恐怕說太多已是無用!
“哪有這許多怕,刮吧!”若止轉而對跪在一旁的副令主道:“我大哥還是沒有什麼動作麼?”
那副令主抬起一張絕美的容顏,蹙眉之時其流露的氣質堪比西子,他平靜的道“未有,倒是秋裳暗中在謀劃著什麼。”
趙禦醫知曉主子實是在分散注意力,忙取了刀具開始在若止的掌心上去皮割肉刮骨。
“他倒是一心隻想隱退!”若止淡笑時偌大的殿內卻傳來咯咯的刮骨之聲,聽得人心都在顫栗著。
“塔汗城雖已破,夏爾卻難得,此一役必任傲天將軍親去才能誘得宇寒親征,介時……”若止頓了頓,額頭上已是布滿汗珠,“介時……”刮骨的聲音格外響亮,他的臉色亦變得格外滄白,“介時……”待他說完第三個介時時人已暈了過去……
東翊朝賦都皇城夜很靜,天空無星無月。
皇宮僻靜的院落裏,一個女子一人走在鋪滿鵝卵的小道上,狀似閑庭信步,卻在未有人留意之時蹲下來,將一卷紙條塞進道邊的巨大奇石下!當她站起來時卻赫然發現一抹冷然身影立在她跟前。
隻見高大的冷冽男子一俯身,將適才她放的卷紙從石縫中拿出卷紙,展開。
宇寒看了一眼,冷聲問:“這上麵寫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