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若止於五日前神神秘秘的與兒子一起出門隻留寶寶一人待在宮中,寶寶的身體自從前幾日入冬後更為虛弱,幾是不能下床,今日天降入冬來的第一場瑞雪,她知哥哥已回,心中思念,便不顧侍女反對,冒著風雪來見父子倆。
“娘子……”若止回身見了殿外風雪中的寶寶,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怎麼出來了?”他一晃身,已將她抱進殿中,“你下去吧!”他對跪在地上的黑氈人命道。
黑氈人自是領命退下了!
“哥哥,若寶呢?”寶寶勾住若止的脖子,將臉埋進他的懷中取暖。
“怕冷還出來,娘子該罰!”若止往殿內走去,取了一把紙傘與一件貂皮大披風,寶寶替他將披風係好,自己撐了紙傘,爾後他抱著她又向外走去。
一到殿外,風雪又向二人襲來!“那麼冷,還出來!”若止一臉拿她沒轍的樣子。
“咕嘰,咕嘰…”球球從寶寶懷裏爬出來咚的一聲滾到地上去,“咕嘰,咕嘰……”它在厚厚的雪地中滾來滾去,看來是正玩得開心哩……
寶寶看著一邊玩,一邊跟著他們的小家夥,心裏有些落沒。
“娘子,想玩雪?”若止見她的神情,在她腮上落了一吻,怎生這臉還是冰涼,他暗中又運了些真氣給她,直到見她臉色有些紅潤才又滿意的在她腮上落下一吻。
“不!哥哥,我還要等著明年嫁給你,身體重要!”她說完便將頭靠在他肩上,眼睛落在跟在他們身後一路滾一路玩的小家夥身上……
“娘子,把傘扔了吧!”他輕輕對她道。
“哥哥……”她有些不解的看他。
“我帶娘子滑雪!”他把她放到地上站好。
“真的可以麼?”她從七歲以後,記憶中的冬天便是在床上的疼痛中度過,哪裏滑過什麼雪!
“娘子,親親我就可以了!””他低下頭,呶著嘴等她來親。
“好!”她踮腳,獻上一吻。
“娘子,我們滑雪去……”他將她的傘奪過去扔到地上!大手緊緊的牽著她,也不知他如何使的,牽著她,他向前一衝,人竟在雪中滑起來!她亦被他帶動,奇跡般地在雪上滑動!她感受風雪從她麵上刮過,卻一點也不冷,她在厚雪上滑著,臉上是無盡的歡愉之色!
大雪中,兩個人乘風踏雪,他緊緊牽著她的手,不顧一切的將內力輸與她,她滑過的地方,雪皆融成水,蜿延出一條長長的見不到盡頭的小溝……
終於到了在宮中仿錢家府宅建的院落,若止停了下來。
“娘子,開心麼?”他將她抱起,向屋內走去。
“嗯!再沒比現在快樂的!”她在他下巴上烙了一吻,“哥哥真好!”
“娘子,吻錯地方了!”他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走到屋裏,他將她放到地上站好。
“哥哥,這幾天都好想你們!”她踮腳一邊說一邊將他的披風解下,因有地龍(古代富貴人家在地下挖了暗道,將熱氣輸入房內的設施),屋裏溫暖如春,是以到了屋裏,她就可以不畏寒冷,四處走動。
“娘子,你先歇一歇,我去把球球帶回!”若止說完,便往外走了。
“哥哥……”寶寶有些疑惑的看哥哥的背影,球球識得路的啊……
再看手中的披風……
“哥哥你忘了披風!”她追了出去……
若止走到屋外,走出院落,便一個趔趄載倒在雪地裏!
一個小小的身影來到他跟前,“爹,你又逞強了吧!”若寶搖搖頭,幸災樂禍的道。他一路跟著他們來的,這不怕死的爹居然為了娘一笑將內力這般消耗!這下一定是虛脫了!
“少廢話!還不快點!”若止在兒子麵前從來未有溫柔可言。
大歎一口氣,若寶蹲下來將爹扶坐起,爾後站到爹的背後發功給爹輸內力。
若寶自從有爹以後,武藝才有了真正的精進,錢金金嗜武卻學得很雜,豈能與若止之功相比(錢金金:誰敢說我不如弱智!某依:……)才與爹學了兩個月,他已是今非昔比(當然,他爹教他練功的狠毒手段,亦是非同一般!)是以,才輸了些內力給爹,爹已恢複體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