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狹長的山道上,木蘇很快便回到丹峰,在晌午十分,他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丹武長老顯然對於木蘇極為的在意,當看到木蘇手中的小鼎時候,不由的笑了出來。
盤坐於床上,木蘇深吸一口氣,拿出懷裏的小鼎,仔細的研究起來,可是直到日落西山,夜幕降臨,點燃燭火之後,木蘇也沒有弄明白。
更甚至丹武長老也用此鼎練了一次丹藥,和其它的丹鼎沒有任何的不同,要說唯一的不同那便是這鼎對於丹藥並沒有成功率的提高。
夜深十分,木蘇索性將這小鼎放在一遍,看著窗外的月亮想到了弟弟,有些感歎這些年的際遇。
窗外月光無暇,灑落在窗戶上,四周安靜,隻有山風吹過樹林,使得木蘇深吸一口氣,低頭呢喃自語。
“我已不再是那個雜役,已經是開辟武海的武者,我不該有任何的畏懼。”
許久,木蘇收起心神,閉目打坐,運轉體內的絲絲玄力,這樣的生活已經持續了月餘,他如今早已習慣。
武道之路異常的艱險,這是木蘇早已經知道的,從他開辟武海的那一刻開始,他便明白,他的前路必須一往無前,這也是木蘇下午奪取小鼎時候所想明白的東西。
或許對方很強,或許對方是天之驕女再或者是驕子,他也不能有任何的退後,他更加的想明白想要保護弟弟不子再是一味的妥協,更多的是強大自己。
幾日後的晌午,木蘇熟悉完靈藥之後,在丹武長老的教唆下,終於開始遊覽丹峰。
用丹武長老所說,丹道武道講究一張一弛,這樣才會進步。
山道之上,木蘇漫無目的的走著,當他自己也不知道走到何地的時候,他見到了一群人圍在一起,不停的議論著。
那些少年像是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一般,低聲的訴說著。
隻是這訴說卻讓木蘇的步伐微微一怔,然後若有所思的望向那群少年。
“楊茹師姐學習丹道以來,可是很少來到丹峰啊,這幾日卻日日來此。”
“就是,據說楊茹師姐為了丹道已經拚了,你沒看到她這些日子的靈藥造詣已經飛快的攀升,不光是靈藥造詣,就連丹道造詣都已經刻於丹碑之上,而且都是第一名。”
“哎,我們丹峰的臉往哪裏放啊,丹武長老對於楊茹師姐的做法竟然不予理睬。”
幾個少年議論著,有失望有的興奮,更多的則是一股怒氣與謾罵。
“這你就不知道了,還不是丹武長老新收的徒弟問題,那個叫什麼來著?木蘇?據說以前是個爛木根,幾年沒有開辟武海。”
“誰知道走了什麼****運,竟然搭上了丹武長老這條大船,這不就前些日子竟然還搶了楊茹師姐的丹鼎。”
“楊茹師姐是誰?那是雲海師兄認定的人,敢惹楊茹師姐,我可是聽說了丹道李寒師兄,武道的曲天師兄可是都已經放出話來,要將那木蘇碎屍萬段。”
木蘇沉默,看著這一幕,他已然明了丹武長老今日為何讓他出來。
“原來丹武長老早已經知道了這一切,所以才故意讓我出來,這是為了激勵我嗎?”木蘇暗歎一聲,丹武長老沒有什麼壞心思,對於自己關愛有加,木蘇早已從心底將其當做師傅。
“若是如此,我是不是又該站在前麵?”木蘇皺起眉頭。
“既來之則安之,這是古人的話,那麼我既然做出了決定,便不需要有任何的顧慮。”木蘇目光閃爍,下定了心思。
再抬起頭時候,他已經不再是那個迷惘的少年,而是一步步的沿著山道朝著山上走去。
時間如流水,很快木蘇便來到一個廣場,廣場巨大無比,場中八根柱子直立而起,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在八根巨大的石柱中間,一塊漆黑的石碑安然的立在那裏,像是萬年不變一般。
這石碑便是那些弟子口中所謂的丹碑,木蘇在丹峰的古籍上看到過介紹。
丹碑,那是丹師一種測驗方式,丹碑中包括靈藥的認識,丹方的理解,靈藥的組合,與煉丹之術四種測試。
或許因為楊茹在宗門內名氣大的原因,廣場中央早已經站滿了人,人頭聳動間難以看到場中的光景。
“看,楊茹世界的靈藥識別已經登上第二了。”
而就在木蘇發呆的時候,嘩然聲四起,接著一道幾丈長的黃芒衝天而起。
這黃芒足有八丈之高,刺人雙目。
木蘇隨著黃芒看去,隻見得在那黃芒之下,一個少女閉目而立,單手附於石碑之上,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