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之上,木蘇站在那裏,四下看了看之後,尤其望著天空的明月,此時的月亮對於眾人來說異常的恐怖,可對於他木蘇來說,這是他的造化與機緣。
自從他明白那整百的意思之後,木蘇便喜歡上了月夜,尤其是子時的月亮,木蘇更為心動。
他一步步前行,感受著那股威壓,他的身體一陣陣的躁動,但是最終這些躁動還是太過的微弱,根本不足以凝練玄力,開辟武海。
可隨著他慢慢的適應,他越發覺得在這月夜之中,才是他的天下,他感受著遺跡內部傳來的威壓,隨著台階越多而強烈的同時,他的嘴角也微微的翹起。
“百階的威壓才是最強,可這些雖然微弱,但不代表著沒有,我相信,等我到了二百階的時候,我的身體肯定會發生不一樣的變化。”木蘇微微一笑,內心有了打算,夜晚會讓此山威壓變大,但這不是他停下的理由。
他的夜晚,這是屬於他的夜晚,他的秘密。
收回目光看向月光,木蘇一步步的向前走去,每次走動,都能感受到不同,然後適應,再次邁步。
如此反複,不知道多久,他終於在前方看到了一道人影。
那人影穿著嘯火宗的服裝,看上去是普通弟子,木蘇在看到對方的同時,對方也看到了木蘇。
這一望之下,那人影徹底的呆住了,他目光呆滯,嘴巴張大,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而後則是冷笑。
“這人若不是傻子不成?月夜,乃是這遺跡威壓最強之時,威壓之強,超過白日的三倍有餘,這傻子竟然深夜走動?莫不是不知道規則不成?”人影冷笑間,盤膝而坐,微笑著等著看身後之人被那威壓壓到吐血。
“我楚凡入嘯火宗十七年,參加武苗資格試煉三次,第一次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一本武技,第二次則是一顆丹藥,如此我才第三次進入。”
“我深知這遺跡的規則,即使這樣我依舊不敢夜裏走動,可是此人。”
越想楚凡冷笑越甚,嘯火宗遺跡的規則,隻要是弟子,都知道,並且明白,而且至今無人敢違背,因為傳說在遺跡剛出現之時,很多人曾夜裏走動,可最後的下場都是武海爆裂而死。
“這人真傻。”楚凡冷笑著,可下一刻,他眼睛再次睜大:“這人影,好生的熟悉,這樣子似乎我見過,可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算了不去想了,這種人,不是傻子,就是廢物。”說罷他搖了搖頭。
而就在他搖頭的同時,木蘇一步步的接近,楚凡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名次,可如今也是一百四十餘階,他不怕,更不擔心此人能超過他,他更相信,在此人走近之時,定然會承受不住停下腳步。
木蘇一步步的前行,此刻他的心裏卻並沒有想這些,而是仔細的感受著威壓,然後熟悉再次前行,越是前行,木蘇的心中越是熾熱。
“一百階的時候威壓最大,此後的階梯皆是沒有一百階強,對我來說已經可有可無,不知道那二百階的階梯,又是一番什麼樣的情景。”走動間木蘇微微的眯著眼睛,如今他對於下一個整百的期待,卻是別人的恐懼。
木蘇漫步,默默的運轉著身體上的玄力,一步步前行間,去感受著身體的不同。
他體內的玄力凝結,本就屬於極道的玄力,如今凝實程度已經遠超以前,就連武海,木蘇都感受到一股不同,似乎在破碎的同時,下一層的壁障也更為的結實了,可是這木蘇不懂,也不是徹底的明朗。
此刻遺跡內安靜至極,除了木蘇的腳步聲,再也聽不見其他,他一步步的前行著,如此半個時辰之後,他終於走到了那個自己看到的人影不遠處。
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終於也是將楚凡從閉目中驚醒,他看著木蘇,再看看自己,目光中露出不可思議,他不知道此人是如何走到自己的麵前,更疑惑為何木蘇沒有被威壓壓的吐血。
他喘著粗氣,麵色蒼白,毅然的站起身來:“我不能被他超越,外麵有眾多的人看著我,若是我被這個默默無聞的人超越,定然難堪。”
“此人已經瘋了,月夜前行,恐怕身體早已經受不了,隻要我再走幾個台階就可以將他徹底甩在後麵。”
說到這裏,楚凡毅然的捏起拳頭,朝著下一個階梯走去,目中冷意更甚,還帶有一絲得意。
能進來參加試煉的人,都有著自己的朋友,圈子,他們都是那個圈子中的翹楚,進入之前多少人都是盯著名次,楚凡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名次多少,可是對於參加試煉之人來說,被人超越那是一種恥辱。
所以前幾名的人,才會如此瘋狂,往往到了試煉的後期,眾多弟子甚至為了不被超越而大打出手,這也是常有的事情。
木蘇在接近,楚凡也在動,可月夜的威壓畢竟強悍,他一步步的走下去,少許的時間已經是滿頭大汗,汗水劃過臉龐滴答在地上,發出啪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