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試煉之路的第七天。
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來臨之時,在遺跡的最深處屬於夜晚的威壓才慢慢散去,恢複如常之態,雲海第一個動了。
他神色平靜的睜開眼睛,走向那遺跡的深處,前些日子所有的事情他都不知道,對於一向傲慢的他來說,令牌根本不會去看,他始終認為沒有旁人可以成為自己對手,唯一具備這資格的就是他自己。
一步步,黑發如墨的雲海,帶著高傲,帶著平淡,向著台階走去,他心中有一股決然,這一次試煉,他要到達他沒到達過的八百階,他清晰的記得上次的成績他在七百八十一階,便再也難以寸進。
在疲憊到不得不放棄的時刻,他抬頭看著遺跡的深處,眼神中露出不甘。
可惜,他到不了,即使隻剩下二百多階,可是他難以寸進,但是這一眼,卻讓他的心底灼熱起來,在他的心裏,驕傲,與眾不同已然深入骨髓,他要去那最深處,去那別人到不了的最深處。
因為,他在來臨嘯火宗的之前,老祖曾對他說過,嘯火宗的遺跡之內有著大機遇,所以他來了,帶著一股自信,帶著一股決然,他要得到那所謂的機遇。
但是,最關鍵的原因,還是他的驕傲,他渴望站在那最深處,告訴所有人,他雲海是天才,是第一人。
他驕傲,帶著那白色的衣衫,於黑暗之中越走越遠,盡管他沒有去看名詞,但是他心知肚明,自己,必定第一。
徐胖此刻呲牙咧嘴,一邊嘀咕不斷,一邊咬牙向前走去,氣喘籲籲中不見他休息,而是時常查看手中的令牌,去看雲海的台階數量,然後去看木蘇的台階數量。
如今雲海已經到了七百六十二階,這讓他氣惱,不斷的怒罵,可是更讓他氣惱的是,那最後的木蘇。
此人明明最後一名,可是如今卻帶給他無比巨大的壓力。
“你奶奶的,你說遇到雲海這麼個變態也就罷了,畢竟他是雲家的人,可是你這小子從哪個坑裏蹦出來的,你他娘的累不累,不帶休息的?一步步朝前?你不累大爺我還累啊。”徐胖汗水嘩嘩,盡管是白天,但是七百多的台階,依舊讓他感受到那來自深淵內的威壓,幾乎讓人窒息,疲憊之感遍布全身。
楊茹如今雖然淡然,可是汗水卻流過麵龐,休息了一夜,隨著台階的上升,隨著那股威壓的增強,她的疲憊漸漸的布滿全身,可是這還不能休息,讓她有了一種無力之感。
“楊茹妹子,這木蘇你到底知道多少,這家夥簡直非人類,靠,老子從來沒見過這種人,他不累嗎?”徐胖氣喘籲籲的抱怨起來:“要不是老祖讓我來這裏,老子打死都不來,他奶奶的來的時候還得意著橫掃,後來發現遇到了你們也就罷了,現在更來了個變態。”
抱怨聲陣陣,傳在四周,使得四周人深以為然,他們多數都是家族裏老祖叫來的,起先都抱著與徐胖同樣的想法,來了之後才發現根本不是那情況。
“不知道,了解不多。”楊茹輕聲的開口:“但是,我勸你們一句,如果,如果那家夥真的上來了,不要與他動手。”
“哦?為什麼?”徐胖皺眉。
“如果我感覺不錯的話,百靈應該是武海境界八層巔峰,不說其他人,徐胖估計你現在的境界也就武海境界八層吧。”楊茹解釋道:“我們幾人除去雲海,其實境界相差都不大,我也剛剛進入武海境界九層。”
“這個木蘇他能隨意將百靈打敗,可以想想此人的境界應該和我差不多!”
說到這裏楊茹秀眉皺起:“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很多,將此人從頭到尾都想了一遍,最終得出一個結論,此人極為的擅長隱藏自己,不論丹道還是武道。”
“如果說這個木蘇他真的八年沒有開辟武海,至今才開辟短短數月的時間,你見過達到如此高境界的人嗎?”
徐胖搖頭,仔細想了想,還真的有可能。
“所以我斷定,這個木蘇不僅僅天賦不差,而且還極為的擅長偽裝,他很有可能早就開辟了武海,隻是一直藏拙。”
這是楊茹的想法,她這些日子確實也將木蘇研究了一遍,可是一遍一遍又一遍之後,她隻能得出這個結論,這個錯誤的結論。
隨著時間的流逝,外麵的山腹內,數千人一個個望著石碑,不時的有議論聲四起。
“雲海第一名毫無懸念了,如今他已經即將超越上一次的自己,而且長老們都說他在遺跡內突破了,無人可以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