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裂縫,從來沒有人穿梭過,也從來沒有人在這種地方進行傳送,可是木蘇做了,雖然是無心的,可是那個時間也由不得他多想。
厭龍老祖的性格很怪異,他能將那麼多人引去遺跡埋葬,那麼也不缺他一個。
雖然木蘇明白,厭龍老祖可能還有用的著自己的地方,可是他不敢賭,他還背負著血仇。
此刻木蘇孤零零的坐在一個石台之上,放眼望去皆是黑色,天空是黑的,大地是黑的,低頭時候就連那些能見到的動物,皮毛間都隱約的泛著黑色。
“似乎差距有點大,雖然不知道在哪裏,但是畢竟我還活著。”木蘇眼神說不出的落寞,他想起了丹武長老臨死的最後一幕,一抬手,在他的手裏出現一隻斷臂,如今這手臂已經毫無血色。
抱著這斷臂,他想哭,可是最終他忍住了眼淚,哭是沒用的,這是木蘇對自己的忠告。
“不知道小武怎麼樣,現在在哪裏,安全嗎?有沒有受到波及?”木蘇的腦海裏不停的翻轉,許久許久,這黑色的天空出現了一輪月亮,月亮黑色,可是那散發出的光芒卻使得他可以看清楚四周的東西。
“都不在了,隻有我自己了。”木蘇忽然很想他們,想小武,想自己的師傅,他從沒有如此想過,就連當日從沙漠中醒來的時候,他都沒想過,他隻是隱約的記得,自己的家鄉在一片青山的後麵,那時候他想,可是去沒有如今的感覺,沒有這種心如刀割的感覺。
有些模糊,木蘇搖頭,在月夜下,他站起身子,這裏是哪裏他不知道,他不知道這裏離嘯火宗有多遠,也不知道怎麼回去。
木蘇拍了拍衣衫,換下身上的破碎衣服嘯火宗長老弟子服飾,最終換上了一身麻布長衫,這衣衫寬大,如今穿在木蘇的身上,讓他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可是木蘇極為的珍惜,迎著月光深深的呼吸,他體內的武海,發出砰砰的巨響,金色的海水起伏不斷,散發出磅礴的力量充斥著木蘇的全身。
“離武海境界十層不遠了,也可以感受到那層薄膜,隻差衝破了。”木蘇向前一步邁去,玄力散出,帶著他急速的遠去。
飛行之術,這是木蘇會的,但是如今每當他過處,他腳下的黑色草木便微微的增長一些,隻是旁人看不見。
就這樣飛著,保持這種速度,一天天的過去,木蘇用了兩天的時間,才是飛出那片黑色之地。
“好生怪異的土地,界限分明,在我前方土地正常,樹木正常,就連那天空的月亮也是正常的,可是在我之後,卻一片黑色。”木蘇回頭看了一眼黑色,低聲呢喃。
對於武者而言,那片黑色的土地不大,可是對於凡人來說卻大的很,不知其內到底有人生存與否。
“這裏又是哪裏?我又該往何處去?”木蘇看了一眼前方的正常土地,在那片土地之上古木參天。
“到了這片正常的地方了,不知是否有人家,若是有便可問出,我在哪裏。”木蘇眼中露出一抹思念,這裏是多麼像嘯火宗啊,可他知道這裏不是,這裏也沒有他所思念的人。
此刻深吸口其,木蘇邁著大步向前走去,來到土地之上之時,他驟然的感覺這裏的玄力之濃厚世間罕見,怪不得草木能長的如此茂盛。
沉默中,有爽朗的笑聲傳來,打斷了木蘇的思緒。
“這位小哥,可要離開?”一位老者,身穿一身麻布,麵露喜色,牽著一頭小土驢,驢屁股蛋上坐在一個俏美的小丫頭。
“是,這位老丈,可否知道這是哪裏?”木蘇一愣,小哥這稱呼多少年沒有聽到了。
“一看你就是外來人,這裏啊,叫淨土,方圓不過百裏。”那老者說著,將小驢係在邊上的大樹上,那驢屁股蛋上的小丫頭驟然躍下,頭上一對銀鈴鐺叮當作響,散發出陣陣輕快之意。
小丫頭看了看木蘇,卻不言語。
“這是我孫女,雖然是個女娃性格卻是偏執,天天吵著要習武,快煩死我咯。”老何笑著,搖了搖頭,一副無奈的樣子。
那小丫頭聞言,揮了揮小拳頭,一副抗議的模樣,卻還是不張嘴,這讓木蘇略微的注意,原來是一個不能說話的可憐人。
“老丈,我是北漠之人,不止此處離北漠可遠。”木蘇微笑開口,對著老者作揖,而後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個木頭雕刻的小車,塞進丫頭的手裏,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北漠啊,說遠也不遠,說不遠也遠,你要是真想走啊,從哪裏來就回哪裏去,若是命好七八個月便到,若是命不好,那就是一輩子。”老者摘下腰間的水壺,輕微的抿了一口,而後遞給木蘇。
木蘇不知道老者說的話語是什麼意思,隻得接過水壺朝著嘴裏灌去,他這一路上不敢吃不敢喝,如今得到了水反而有些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