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鳴的天雷驚醒了附近沉睡中的生物,沉浸在美夢中的它們在這陣驚天之雷下睜大眼睛蜷縮著、或跳躥著。遠處的城鎮也被這突來的‘自然現象’重新點亮。醫院中,新生的嬰孩在雷聲響起後便逐一哭喊起來,哭啼聲充斥著整棟孕產樓。
天雷過後,原本覆蓋著冰霜的白色大地已然麵目全非,土壤在雷擊之下也變得焦黑,一縷縷薄煙飄散在周圍。而那些相對較弱的妖獸,沒有經受住滾滾天雷的考驗,隨著體外機甲的傳導作用,它們受到的傷害反而增加,大部分中型以下的妖獸幾乎死亡。
在陰暗的洞穴中,操控著這一切的鬥篷人看著屏幕微微揚起了嘴角。“沒想到你居然會這麼早使用【天雷】係統,看來是我疏忽了這一點。不過這不要緊,好戲才剛剛開始。”
侵襲北之封印門的妖獸潮開始停止了進攻,一些被擊昏過去的妖獸搖了搖頭後就跟著大部隊往後撤退,而那些意識仍舊混亂、沒有生命跡象的妖獸則被拋棄在了焦土之上,至於它們真的是被拋棄還是同類們無奈拋棄,我想隻有它們自己才能知道。
防守的士兵們見妖獸潮退去,心裏總算是可以舒一口氣。一直死守的邊防軍耗盡了所有戰鬥儲備,機甲內部的燈光也逐漸暗淡,他們雙手從操控儀上放下,身體倚在靠背上,隻要他們微微閉眼就能立刻睡去。
還相信隊長存活著的飛行兵甲二隊隊員衝破一隊的阻攔到封印門外尋找隊長,但是希望總是和沉痛的打擊相伴隨,在屍橫遍野的焦土中,副隊長在一片零散著碎件區域找到了一條發黑的項鏈,而這條項鏈就是他們隊長的。
“回去吧,隊長已經不在了。”副隊長撿起項鏈往機艙裏麵走去。
一位年輕氣盛的隊員接受不了隊長死去的事,悲憤交加的他忘記了自己還坐在機艙內,他無疑使得操控機甲抓住副隊長。“隊長一定還活著,一定還活著,我們要繼續找,繼續找!”
其餘隊員見副隊長被握在機甲手中趕緊上前阻止,被鋼鐵大手緊束著的副隊長說道:“如果你感到憤怒,那現在就去追擊那些妖獸啊!怎麼,不敢了嗎?要是不敢,那就立即歸隊!別在這兒丟二隊的臉!”
聽到訓斥的隊員意識到自己的機甲正抓著副隊長,他趕緊鬆手,然後趴在操控台上痛哭起來。悲痛的事情才剛剛開始,這些沒有經曆過太多磨難的士兵,還需要經曆一番嚴峻的考驗,才能成為真正的戰士。
黎明之光悄然來臨,黑夜帶來的恐懼也隨著暖光淡化,後方的空軍和陸戰軍已經在邊防軍區附近布置好各自的戰事指揮點,沒有參與夜間戰鬥的士兵被派去換防,此時烈深寒也帶領著自己隊伍趕到了前線。
“參謀長,聯盟區【空海】機甲兵團請求降落。”
“允許請求。”參謀長說完就帶著幾名部下離開指揮室。
“允許降落。”一位被銀色劉海兒遮住左眼的女駕駛員操控飛機往地麵降落。飛機降落後,隊員們駕駛各自的機甲往外運輸裝備、資源,早已疲憊不堪的團長搭著參謀長的肩膀接見支援的聯盟兵團。
“你好,我是邊防軍團長霍夫漢內斯·科索夫斯基,我旁邊的這位是參謀長米哈伊爾·康斯坦汀諾維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