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齊微微抿了抿嘴,他想了想,在陳翰的對麵坐下來,道:“要出大事了,陳翰,你現在走還來得及,隻要你活著,天國武裝就仍然存在,研究並不著急,現在既已做出了突破性的進展,可以以後再進行。”
陳翰看了他一眼,問道:“出什麼大事了?”
白茉瞳坐在暗處,默默不語,目光微垂,從眼睛到麵孔,沒有一丁點的表情,像是一個進入待機狀態的機器人。
但……對於陳翰的這個問題,葉修齊卻沉默了,他看了陳翰一眼,道:“我能做的,就是履行我的諾言,將你和你的同學老師們全都安全的送走。”
顯然,他並不想要回答陳翰的這個問題。
葉修齊肯定知道情況,但出於某種原因,他並不想要陳翰從中知道些什麼。
陳翰緊盯著眼前的這個人,他來到彼天的世界不長,但卻對彼天的這種危機意識或者說保密意識認知的十分深刻,在這裏,無論是彼天的非生物個體、還是人造人還是彼天的自然人,他們或有不同的性格、狀態,但他們對自己的世界皆無比忠誠,從不會向人透露與彼天相關的某些緊要問題。
葉修齊顯然亦是如此。
他雖然願意幫助陳翰和他的同學們,但建立這一切的基礎是陳翰無心威脅彼天的安全,而他們從陳翰身上所獲得的數據與信息亦能夠對彼天產生幫助。
但……
陳翰卻不能這樣一走了之。
他沉默片刻,道:“我可以走,但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做,不做完這件事情,我絕不會走。”
葉修齊微微皺起眉頭來,道:“你想要做什麼?”
“我要‘那一位’和彼天合作的證據。”
聽見陳翰的這樣的一句話,葉修齊的眼睛忍不住微微眯了起來,他沉默片刻,道:“不可能。”
白茉瞳在這時候忽然抬頭看了葉修齊一眼,目光、神態皆無什麼變化,在這普通的一眼之後,她便是再一次低下頭來,沉默不語。
而葉修齊已然道:“‘那一位’是什麼人,我想你要比我更清楚,這幾天我見過他數次,卻也沒有見到過他的樣子,‘那一位’從不在別人麵前展露真容,我都看不到,你更不可能,且與他來往的數據掌握在先知大人的手中,隻有先知大人的唯一權限可以調用與觀看,我們根本拿不到,而你根本無法接近他,便根本不可能得到他的所謂的證據或把柄。”
能聽出來,對於陳翰想要曝光菲爾卡德和彼天聯合這一點,葉修齊竟然並不反對,菲爾卡德和彼天的聯合無疑是有利的,先知或會有不同的想法,但葉修齊是沒有那樣的政治頭腦和複雜的心思的,從葉修齊的角度來看,權能和彼天的聯合百利而無一害,從理論上來講,他是應該在第一時間製止陳翰的行為,但他卻並不反對陳翰想要在能力者世界曝光菲爾卡德,便隻意味著一件事情——這兩天的緊急情況,或與菲爾卡德有關,葉修齊覺得菲爾卡德或是彼天世界的巨大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