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宣三十四年,當今皇上的第三子,現今的三王爺齊允於一深夜帶三千精兵突襲皇宮,欲以逼宮奪位。
然而皇宮守衛嚴密,守軍眾多,不到一個時辰,反叛的叛軍就被皇宮守軍擊潰,僅僅三王爺與手下的幾位親信將軍仍然頑死抵抗,從各地被調遣而來的守軍越來越多,已將三王爺與其僅剩的二十幾位將士團團圍住。三王爺寧死不降,帶兵欲以突圍,但是寡不敵眾,眼看已經回天無力。
在皇帝的寢宮養心殿中,幾盞明燈照得殿內燈火通明。已經六十幾歲的皇上麵色憔悴地坐在平時批閱奏章的桌案前,用手拄著額頭,無奈地歎了口氣,自己的親生兒子居然逼宮奪位,這種事情換成是誰都不會高興的。
在皇上的正前方,一個年僅六歲,衣著華麗的小男孩恭敬地跪立在地上。那小男孩眉清目秀,一雙明亮的小眼睛就如同是一泉清水一般,不是很長的頭發用發簪束起,兩眼懇切地看著皇上。
“硯兒,起來吧。”皇上輕歎了口氣,說道。
跪立在地的這個小男孩正是皇上最為寵愛的十皇孫齊硯,也就是現在的四王爺之子,在皇孫輩中排名第十。
“謝皇爺爺。”年僅六歲的齊硯謝禮站起來,皇上和藹地向他招了招手,說道,“硯兒,到皇爺爺身邊來。”
齊硯走到皇上身邊,皇上便起手將他最為喜愛的皇孫抱在懷裏。許久,皇上說道,“硯兒,你到我這裏來,是為了你三叔的事吧?”
齊硯低垂眼眸,念道,“皇爺爺,放過三叔吧。硯兒——不想三叔死......三叔死了就回不來了,父王說的。”
皇上輕撫了撫齊硯的頭,歎道,“你皇爺爺也不想讓他死啊,齊允是你的三叔,也是朕的兒子,骨肉血親啊。世人雲,一登九五,六親決絕。但骨肉血親,談何容易啊。”
“皇爺爺,硯兒求您——放了三叔吧......”
“可是你三叔這次犯的可是死罪啊,罪無可赦啊。”
“硯兒懇請皇爺爺,放三叔一條生路!”齊硯從皇上的懷中掙脫,跪地叩頭道,一連叩了十幾個頭,再抬頭時,兩行淚珠奪眶而下。
“硯兒,你這——又是何苦呢......”皇上心疼地說道,急忙起身將齊硯扶起。
“罷了。”皇上輕歎一聲,招手示意身旁服侍的老太監王公公過來,附耳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王公公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過了一會,王公公手中拿著一個檀木錦盒又走了進來,將那錦盒交到皇上手中。皇上欣慰地一笑,把那錦盒遞給了齊硯,說道,
“硯兒,古人雲,孝悌者不可棄也。但你還隻是個孩子,且身在帝王之家,很多時候是身不由己的。皇爺爺為你驕傲,你是個好孩子,這是皇爺爺的金牌令箭,從現在開始,就賜給你了。”
皇宮的戰圈之中,又經過半個時辰的激烈戰鬥,三王爺齊允雖然奮勇抵抗,但寡不敵眾,最終還是被皇宮禁衛軍擒拿。因為齊允乃是皇子,禁衛軍也不敢擅自做主,但其他反叛的將士已被全部格殺。
禁衛軍將齊允擒住,用繩索綁好,正要送去交由皇上發落。這時候,密密麻麻的禁衛軍中突然整齊地讓出了一條路,全身沾滿血跡,衣發淩亂不堪的齊允抬起頭,望見一個穿著明黃色錦緞長袍的男孩緩步向自己走來,那是他的親侄子——齊硯!
“硯兒,你來了。”齊允看到齊硯時居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膝下無子,倒是與四王爺齊穆的兒子齊硯極為投緣,一直以來,齊允都把齊硯當親生兒子看待。所以在他死前,能再見到齊硯,他自然是很欣慰的。
“三叔......”齊硯走到齊允麵前,略帶稚氣,向他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