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統九年九月,河南布政使司彰德府湯陰縣,陳家。
戴宇、耿彪、宋海三人輾轉十幾的時間,才趕到了陳家,此時三人已經是破衣爛褂、蓬頭垢麵,要不是三人明了來意,陳家門外的青壯都要將三缺成要飯的給趕走了。
此時,許賀坐在偏廳裏,正悠閑地喝著茶,四、五個陳家青壯站在一旁,冷冷的瞪著戴宇、耿彪、宋海三人,防止三人幹出什麼蠢事來。
隻見戴宇、耿彪、宋海三人並排跪在地上,正在訴著魚山集的種種暴校
“許大管家!那劉君韜居心叵測,正在魚山集招兵買馬,手下已經彙聚了五、六百響馬,還有好幾千步卒青壯,其誌向不啊!”
戴宇完之後,耿彪也是憤恨的道:“是啊許大管家,我們兄弟三人原本是想去混口飯吃,沒成想那劉君韜意有所指,竟然準備對陳家動手!我們哪有這麼大的膽子啊,便想要替陳家句公道話,卻被暴打了一頓!”
宋海更是哭哭啼啼的道:“許大管家,可憐我們兄弟三人為了陳家仗義執言,卻落得如此下場,不但被毒打一頓,就連我們兄弟的馬匹都被奪走了,那可是我們吃飯的家夥啊!”
戴宇、耿彪、宋海三人你一言我一語,了好半,無非就是在許賀的麵前告劉君韜一狀,同時也給自己的臉上貼貼金。
許賀本就是心思靈活之人,哪裏聽不出三人話中的意思?
此時,許賀沉吟了一下,道:“好了!別在那裏聒噪了!”
話音剛落,戴宇、耿彪、宋海三人便立刻閉上了嘴,不再言語了。
許賀問道:“你們,現在那劉君韜具體有什麼動作!我要具體的行動!”
三人聞言都是楞了一下,然後便異口同聲的道:“煉鋼!”
許賀聞言頓時瞳孔緊縮,臉色非常的難看,咬著牙道:“細細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之後,許賀從偏廳來到了後院書房,陳家家主陳賀瑞和武師陳斌正在書房內喝茶。
許賀一進門便翻身將房門鎖好,然後朝著陳賀瑞行禮,又對著陳斌打了聲招呼。
家主陳賀瑞眼見許賀的臉色十分難看,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預感,問道:“那三個響馬了什麼?竟讓你這般難看?”
陳斌也是看了過來,不過眼神之中卻多了一絲嘲諷之色。
許賀沉聲道:“家主,那三個響馬卻是都是從魚山集跑過來的,而且也都是被劉君韜給趕了出來,想要投靠咱們陳家。他們此番帶來了一個壞消息!”
“什麼壞消息!”
“那劉君韜正在煉鋼!大規模的煉鋼!”
“什麼!”
這下,不但家主陳賀瑞大吃一驚,就連武師陳斌也是坐不住了,整個人都彈了起來,楞楞的站在一旁瞪著許賀。
陳賀瑞麵目猙獰的道:“煉鋼豈是這麼容易的事情!那劉君韜區區一個草莽而已,有什麼本事煉鋼!他煉鋼又要做什麼!”
許賀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道:“家主,那三個響馬出劉君韜在煉鋼之後,我便將三人分開詢問的,可以證實他們三人沒有謊,那劉君韜確實在煉鋼,而且已經成功了!”
這時,許賀看了一眼陳斌,話裏有話的道:“至於那劉君韜準備用這些精鋼做什麼,我想應該是打造兵器和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