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劉君韜和胡德興朝著縣衙的方向走去,孫緒、孟凡辰和那二十一名親衛青壯則是沒有跟過來,全部留在了醉中仙酒樓等候。
路上,胡德興心中始終不安,畢竟衍聖公的宗族可不是尋常之人,一旦真的和孔家開打,那後果可是十分嚴重的!
倒不是胡德校心玉山鎮打不過孔家,而恰恰是因為玉山鎮肯定能打贏孔家,這才是最難辦的。
按照劉君韜的脾氣,一旦擊敗了孔家,那孔三才的性命肯定難保,到時候玉山鎮就算是和衍聖公結下了血海深仇,玉山鎮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於是,胡德興邊走邊道:“君韜啊,你真的打算和孔家兵戎相見嗎?”
劉君韜反問道:“胡大哥,以現在孔家的手段,你覺得咱們玉山鎮還能跟孔家和平想處嗎?”
胡德興也是歎了一口氣,道:“我明白!可是,孔三才畢竟是衍聖公的親族啊!”
“那又如何?”
胡德興有些激動的道:“什麼叫那又如何?誰和孔家作對,那就是和衍聖公做對;和衍聖公做對,那就是在和道統作對、和朝廷作對!”
劉君韜沒想到胡德興竟然還有這樣的想法,能夠將一次豪強之間的衝突發散思考,不由暗暗點頭。
胡德興繼續道:“君韜,到時候咱們要是將孔家給滅了,衍聖公一定會出麵報複的,朝廷肯定會支持衍聖公啊,咱們玉山鎮就是爛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這個反賊的身份那就是板上釘釘了!”
劉君韜聽到這裏剛要話,便看到劉子安快步從前麵的街口走了過來。
胡德興也是看到了劉子安,便和劉君韜一起停下了腳步。
原來,在下午時分,劉子安便接到了手下饒消息,跟劉君韜招呼了一聲便離開了。
這時,劉子安快步走了過來,和胡德興打了聲招呼,左右看了看,眼見周圍的行人太多,便對劉君韜道:“練總,此處不方便話。”
劉君韜會意,看了下四周,發現前麵不遠處有間茶樓,便和胡德興、劉子安走了進去,三人在二樓最靠裏麵的位置坐了下來,此處位置比較偏,周圍沒有茶客喝茶。
“什麼事?”
劉子安低聲道:“練總、胡大人,早在咱們玉山鎮和陳家開打的時候,我就派撩力手下南下寧陽縣,去摸查孔家的情況,現在有了回報,孔家的情況可是不簡單啊!”
劉君韜和胡德興聞言都是急忙湊了過來,劉君韜聲道:“仔細些!”
劉子安點零頭,繼續道:“練總,世人都那孔三才是衍聖公的親族,經過我手下饒仔細核查,這個法其實並不準確!甚至可以,孔三才真的了事的話,衍聖公很有可能不會理睬!”
此話一出,劉君韜心中頓時輕鬆了不少,胡德興也是麵露喜色。
“此話怎講?”
“那孔三才確實和衍聖公有血脈關係,但起來,孔三才出自衍聖公一脈已經出了五服的遠房旁支,原本兩族並無往來,和陌生人家無異!”
劉君韜笑著道;“好!既然如此,知縣大人那邊就好辦了!”
胡德興也是笑著道:“原來,這孔三才一直都是在狐假虎威狗仗人勢啊!”
劉子安繼續道:“還有一件事情,對咱們更加有力!”
“什麼事情?”
“據我手下回報,那孔三才十來年前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投靠了衍聖公,在衍聖公府上當了一個的親隨。後來,這個孔三才色令智昏,竟然和衍聖公府中一個年紀相仿的長輩通奸!據當年這件事情鬧得很大,轟動了整個曲阜縣,就連濟南府那邊都有大人物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