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田知縣和主薄見到劉君韜的時候,劉君韜正在孔家外宅的後院忙碌著,帶著一眾護衛隊青壯正在清點繳獲的財貨。
看著已經堆了一整個院子的財貨,田知縣和主薄的眼睛都發直了,不住的冒著精光,二人站在原地看著那一個個已經裝好封口的大木箱子,一時間都忘記和劉君韜打招呼了。
這時,劉君韜發現了田知縣和主薄,看著二饒樣子,劉君韜不由笑了笑,便走過去道;“草民見過兩位大人!”
田知縣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劉君韜十分尷尬的笑了笑,道:“劉練總辛苦了,剿滅了逆賊孔三才,可謂是大功一件啊!本縣回去一定在給朝廷的奏折上,寫明這一點,絕不會落下劉練總的功勞!”
劉君韜哈哈笑了笑,先是了一些感謝的話,然後便道:“二位大人,咱們還是屋裏話吧!”
隨後,田知縣和主薄便在劉君韜的引領下,來到了原先孔三才的書房。
三人落座之後,田知縣便急不可耐的問道:“劉練總,不知這孔家覆滅之後,孔三才手下的賊人俘虜了多少?主要賊首可曾走脫?這、這,哈哈,這孔家的財貨繳獲了多少啊?”
劉君韜自然明白,看似那田知縣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可是其真正關心的,隻有最後一個,田知縣隻關心繳獲了多少財貨!
於是,劉君韜便笑了笑道:“大人,此番我玉山鎮護衛隊響應大人和鄭知縣的號召,不辭勞苦趕到寧陽縣助剿賊人,可是頗費了一番周折啊!”
“那是!那是!”
田知縣也是笑著道:“劉練總和手下兄弟的功勞,本縣和鄭知縣都是記在心裏的!我們是絕不會忘記的!”
“哈哈!如此最好!”
劉君韜沉吟了一下,道:“大人,此番我玉山鎮護衛隊俘虜了孔家賊人六千左右,孔三才連同主要賊首全部伏誅,我玉山鎮護衛隊攻占這孔家外宅的時候,孔家管家林叔也在這間屋子裏上吊自盡了!”
聽到這裏,田知縣和主薄都是嚇了一跳,沒想到這間屋子裏竟然還死過人,二人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隻覺得寒氣直冒,心中不住地打鼓。
可即便是如此,田知縣還是厚著臉皮追問道:“那繳獲的孔家錢財呢,有多少?嗬嗬,本縣也是關心善後的事情罷了。”
“大人,經過我手下兄弟粗粗清點之後,此番繳獲了白銀三十萬兩,黃金四萬兩,糧食十三萬石,其餘的綾羅綢緞無算!”
話音剛落,田知縣和身邊的主薄便驚呆了,二人都是十分失態的站了起來,臉上寫滿了興奮之色。
這些錢糧也許對於劉君韜來,並不是太過巨大的數目,但是對於一年俸祿隻有幾十兩的田知縣、主薄來,這已經是一筆潑巨財了,幾生幾世都積攢不下來的財富!
可是,劉君韜緊接著便道:“我將黃金和綾羅綢緞等物給大人留下,剩下的銀子和糧食,我已經下令全部裝車,準備運回玉山鎮了。”
“什麼!”
這下,田知縣也顧不上許多了,當即怒氣衝的道:“劉練總,你不要太過分了!這些財貨都應該由我寧陽縣來處置,你有什麼資格擅自做主!你還拿不拿本縣放在眼裏?”
“草民當然不敢!”
劉君韜冷笑著道:“隻是,草民手下的幾千兄弟會不會將大人放在眼裏,草民就不敢保證了!”
“你!好膽!”
田知縣和主薄都是愣在當場,二人沒想到劉君韜竟然為了這些財貨公然硬來,一點也不給自己麵子!
劉君韜繼續道:“此外,孔家的產業、鋪麵,我也會盡快派玉山鎮的人過來接管,還希望大人不要隨意處置!這些房產、店鋪、農田的房契、地契,草民也一並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