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 尖哨(四)(1 / 2)

剛剛解決了一個敵人,此時哨長白堤似乎思維有些跟不上本能,隻見迎麵衝過來一杆虎槍,前方那韃子一身閃亮盔甲,盔管上插著一根雕翎,眼神凶悍殘忍,竟是一個韃子的十夫長。

這韃子不愧是百戰軍士,無論是時機還是槍勢,似乎都妙到顛毫。不過他唯一犯的錯誤,就是不該用右手扔武器,使他的力道與預判力,都與前方一個韃子一樣。

兩馬相錯,電光石火的一刹那,哨長白堤身形猛然微錯,長長的虎槍槍刃,將哨長白堤頭上的氈帽挑落,不過他同時右手一掃。

雖隻是一掃。但借著馬勢。力道卻是強勁無比。

轟!

哨長白堤的大鐵錘,重重砸在那韃子十夫長的右麵肩背上,筋骨碎裂之聲大作,這韃子頓時口中鮮血狂噴,伏在馬上奔跑數步後,還是一頭載落下來。

不知他臨死前,會不會後悔自己在策軍麵前,不該右手扔出自己的鐵骨朵。

此時瘋狂的呐喊聲,兵器交加聲、雙方戰士臨死前的慘叫聲不絕。

這種冷兵器的戰鬥,是如茨殘酷,對生命的收割,是如茨快速。不過因為韃子哨騎衝上前來。大部分使用右手投擲武器的原故,此時的戰鬥,反而是策軍尖哨將士占了上風。

謝爺持著自己的馬槊,在高速運動的馬匹策得穩如泰山,迎麵過來,是一個韃靼部的百夫長。

隻見其身材不高,但是極為強壯,張著嘴,露出黃黃的犬齒,口中發出低沉的吼劍給人以野狼般的感覺。他持著長長的挑刀,剛將一個尖哨將士劈落馬下,精光閃閃的盔甲上,還沾著那戰士的血肉。

看到謝爺的馬槊直指他的咽喉,他竟然沒有露出絲毫的驚恐,反而是眼睛瞬間血紅,喉嚨再發出若野獸般的大吼,雙手一揚,那挑刀就要向謝爺劈來!

“死!”

此時謝爺的臉已經全部扭曲了起來。二馬相錯間,他手中精良製作的馬槊,沿著玄妙的軌跡,一下刺中了這韃靼部百夫長的咽喉。

隻聽嗤的一聲,馬槊長長雪亮的槊刃,瞬間就衝破了喉骨阻力,似乎撕裂該韃子喉內組織及肌肉,數股血花激射了出來。

一股力道傳入謝爺手中,瞬間謝爺的手指詭異抖動,卸去那股力量,同時他馬槊的槊杆微微拱起,眨眼間,這韃靼部百夫長死不瞑目的屍體被彈走。

與此同時,這百夫長那殘留血痕的細長挑刀刀刃,堪堪離謝爺的頭顱不遠,隨後無力掉落塵埃。

轉眼間,謝爺眼前一空,雙方己是互衝而過。

此時的戰況,三十個出戰的策軍尖哨策於馬上的,還有十七人,而韃子那方,隻餘十三人!

他們出戰時有六十四人,死傷於策軍尖哨等人銃下,不過十八、九人馬,餘下大部死傷,竟都是肉搏造成的。

這些韃靼部重甲選錯對象,選錯戰術了,麵對餘部豆腐渣明軍可以近距離右手投擲武器,麵對策軍精銳的尖哨將士,如此做法,隻有死路一條。

看看身旁餘下的兄弟,很多人身上還帶著傷,謝爺咬了咬下唇,再次吼道“殺光韃子!”

當先回馬奔去,餘下眾人紛紛吼叫,調馬同樣緊隨而出,哨長白堤與哨長馬仁,仍然緊奔在謝爺身旁。

同時哨長馬仁的胸口處,不時有鮮血滲出,他一刀又將一個韃子劈落馬下,同時胸口處也被該韃子劈了一刀,雖內中穿了鎖子甲,不過仍留下一處深深的傷痕。

餘下的重甲韃子們也是奮起餘勇,紛紛咆哮怒喊,舞著兵器回馬衝殺,此時沒有退路,他們反爆發出野獸般的本能。

此時雙方的對衝己經談不上什麼隊列,雙方回馬衝殺,相距數十步,都是一窩蜂的吼叫衝來。

謝爺狂叫著衝在最前,不過哨長白堤與哨長馬仁紛紛驅動馬匹,忽然奔到謝爺的前麵去,餘下的眾尖哨將士同樣如此。雙方接近時,前方尖哨將士紛紛抽出鳥銃轟擊,對麵的韃靼部重甲鐵騎,同樣拋來一大把的鐵骨朵等物。

不過他們學乖了,不敢再用右手投擲武器,而是改為左手,然如此沒有力道不,準頭也太差了。

一番銃響後,又有三、四個韃靼部重甲人馬倒下,這邊的策軍尖哨則隻有一人馬匹被砸到。

此時謝爺等人這方優勢明顯,幾乎是兩個圍攻一個。不過此時雙方纏鬥,又失去馬速,反倒是擁擠一起,殺得難解難分,甚至很多人紛紛下馬作戰。

謝爺策在馬上觀看戰局,隻見哨長馬仁舞動長刀,正與一個身材魁梧的韃子殺在一起,他們己經策馬互擊幾個回合。仍然不分勝負。

不過這韃子確實凶悍,加上哨長馬仁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