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帝駕崩的消息傳來,劉君韜頓時心神俱駭,此時也顧不上別的事務,急忙派人將京營總兵官宋重歸、呂昌邑找來,對二人明了情況,二缺即呆若木雞。
“如今之際,京中極有可能會再生動蕩,你二人要立即分兵處置!”
宋重歸和呂昌邑此時對視一眼,都明白自己已經沒有退路,隻能聽從劉君韜的命令,繼續挽救眼下的時局。
“末將聽令!”
劉君韜先是對宋重歸道:“宋總兵即刻率部封鎖京城九門,沒有本憲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同時,還要派兵接管北鎮撫司、五城兵馬司,全城立即開始戒嚴!”
宋重歸抱拳領命,立即急匆匆的前去布置了。
“呂總兵即刻率軍封鎖皇宮各門,先將陛下的寢宮圍住,同時派重兵保護太子!”
呂昌邑也是領命而去。
此時,參將白玉興和參將陶吉新也急忙趕來,二人已經率領龍驤軍全體將士進了城,便前來聽命。
劉君韜對二人道:“現在形勢危急,咱們必須行事果斷,才能力挽狂瀾!”
接著,劉君韜對白玉興道:“立即將內閣朝臣、六部尚書、京中王公找來,全部送到乾清宮前等候!記住,這些人一個都不能漏掉,全給我控製在宮中,等候太子到來!”
白玉興臉色未變,抱拳領命而去。
“集結右營將士,在午門外待命,以防不時之需!”
陶吉新也是急忙去調集兵馬。
此時,劉君韜才想起來給山東的胡德興、山西的嚴虎、瀚海都護府的周宗勝送消息,於是便急忙將剛剛進城的劉子安找來,將順帝駕崩的消息了,劉子安駭然變色,大聲道:“兵憲!如今兵憲前進一步便是禍國權臣,後退一步便是萬丈深淵,已經動彈不得了!”
劉君韜的臉色也是異常難看,道:“我知道!為今之計,也隻能奮勇向前了!立即通知山東總督胡德興、太原鎮總兵官嚴虎、瀚海鎮總兵官周宗勝立即率軍向京師前進,三支大軍絕不可進入京畿,但要在京畿周邊駐紮,以便威懾各方勢力!”
劉子安聞言額頭上的冷汗頓時就流了下來,道:“兵憲,此舉可要慎重啊,一個不留神,便是兵禍連連啊!”
劉君韜也是哭笑道:“除此之外還有別的辦法嗎?我要穩定局勢,先就是要震懾所有可能鋌而走險的人,那些京畿將領、朝中大臣、各方藩王、鎮守一方的大將,在陛下突然駕崩、朝中剛剛有人作亂的情況下,在有著奪門之變的前車之鑒下,誰能保證不會有人起異心?”
劉子安也是無力反駁,隻能是抱拳道:“既然如此,那屬下必將與兵憲共進退!”
完,劉子安便當場草擬了三道命令,劉君韜看過之後,便由情報部的暗線送出了京城。
而後,劉君韜便將劉子安留在兵部衙門,讓其召集幕府各部部長在此坐鎮,自己則是率領五十名親衛離開兵部衙門,急匆匆的趕往皇宮和東宮。出了兵部衙門之後,劉君韜一行先前往了東宮,畢竟順帝駕崩,這個消息必須先一步告知太子。
幾十匹戰馬在空曠無饒大街上飛奔著,如同雷聲一般的馬蹄聲震耳欲聾,仿佛預示著京城正在生翻覆地的變化,讓沿途的百姓聽了,心中都是忐忑不安。
沒過多久,劉君韜一行便趕到了東宮門外,可是前方卻是人山人海,總兵官呂昌邑正率領一千兵馬與另一支兩千多饒兵馬對峙!
劉君韜見狀也是暗暗心驚,急忙上前詢問。
呂昌邑看到劉君韜趕來,不禁鬆了一口氣,道:“兵憲!末將無能!”
“什麼情況!”
呂昌邑指著那些兵馬,道:“兵憲,那些人都是京中大臣的家丁、家奴,陛下駕崩的消息已經泄露出去了,這些大臣便搶先一步將太子控製住,末將這裏行動晚了!”
“太子如何了!”
“不清楚!”
呂昌邑麵有愧色的道:“末將隻知道東宮已經被控製住,太子也始終沒有露麵,末將擔心太子的安危,所以不敢有所行動,也不敢繼續調兵過來。”
劉君韜眉頭緊鎖,看著前方的兩千多人,心中也是有些虛,這麼多的兵馬調動,五城兵馬司、北鎮撫司、順府竟然全都視而不見,沒有任何人向自己通報,這就明朝中大臣的勢力依舊非常強大!
劉君韜此時是手握強軍介入朝中,是以一人之力對抗整個朝堂、對抗整個官僚階層,突然之間有了一種無力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