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君韜帶著魚山集青壯開始全力訓練的時候,魚山集南麵的蘆葦蕩裏出現了一隊精悍的人馬,正在朝著前幾燃起大火的方向前進著。
這隊人馬一共二十幾人,全部都是凶神惡煞、精幹強悍的壯漢,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而且,這些人個個都帶著利刃兵器,其中還有五個人帶著雙插,竟然比尋常的衛所兵馬還要有煞氣。
這二十幾人中大部分都是徒步行進,急速趕路之下無人作聲,隻有三人騎在高頭大馬之上,緩緩走在眾饒前麵。
隻見這三人不同於其他人,全都身穿棉甲,其中一人更是穿著一件破舊的罩甲,一看就是眾饒頭領。
這隊人馬正是魚山賊匪!此行,這隊賊匪是被魚山賊首“鎮八方”派來勘探消息的。
前幾日蘆葦蕩中那場衝大火,就連南麵的魚山上都能遠遠望見,再加上有三個嘍囉整夜未歸,讓“鎮八方”開始擔心是官軍在搞鬼,會對自己的山寨不利。
於是,匪首“鎮八方”便派了這些人前來一探究竟。而且,為了防備可能遇到的官軍,“鎮八方”還特意將自己麾下八大金剛中的三人派了出來,分別是老六“惡蛟龍”、老七“雲中鷹”以及老八“雪地虎”。
沒過多久,“惡蛟龍”、“雲中鷹”、“雪地虎”三兄弟就帶著十八個嘍囉來到了遍地灰燼的現場,招呼手下四下查看一番。
片刻之後,就有嘍囉大叫道:“六爺!七爺!八爺!找到了三具焦屍,應該就是咱們失蹤的三個兄弟!”
“惡蛟龍”、“雲中鷹”、“雪地虎”聽到喊聲立刻就衝了過去,其餘的嘍囉也是紛紛圍了過來。
“奶奶的!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咱們魚山好漢的頭上動土,活得不耐煩了!”
“雲中鷹”、“雪地虎”眼見六哥“惡蛟龍”怒氣衝,都是沉吟了起來,這可不像是周圍村子裏那些土包子能做出的事情啊,那些土包子沒有這個膽子!難道真的是官軍來了?
二人將自己的擔心和老六“惡蛟龍”了一下,“惡蛟龍”也是沉吟了起來,漸漸收起了臉上的驕縱,雖然三人在魚山一帶橫行慣了,但是官軍的威名還是讓三人心有膽怯。
就在三人猶豫不決的時候,又有嘍囉喊道:“六爺!七爺!八爺!這裏找到了一個破竹簍!”
“惡蛟龍”、“雲中鷹”、“雪地虎”聞訊看了過去,隻見一個嘍囉抱著一個破竹背簍跑了過來,像是獻寶一般呈在三個賊首麵前。
“惡蛟龍”皺著眉頭道:“這個東西一定是哪個村子裏的,怎麼會在這裏?”
一旁的老七“雲中鷹”冷笑著道:“不管是因為什麼,這個破竹背簍的主人一定和咱們兄弟的死脫不了幹係!”
“那就是咱們兄弟的死,以及前幾日的那場大火和官軍沒有關係了?”老八“雪地虎”疑惑的問道。
“也不見得!咱們還是派出探子四下打探一番為好,等到打探清楚了,咱們再作計議!”
老七“雲中鷹”、老八“雪地虎”聞言對視一眼,都是抱拳道:“還是六哥想得周全,全憑六哥做主!”
於是,老六“惡蛟龍”一聲令下,從十八個嘍囉裏挑出了十個人,每兩人一組散了出去,前往蘆葦蕩周圍的村子打探消息,看看到底是不是官軍開來了,同時也打探一下前幾日那場大火的消息。
話分兩頭,各表一枝。
魚山集,打穀場。
剛剛跑完步的一百三十五名青壯氣喘籲籲的站在烈日之下,全都曬得滋滋冒油,農曆五月的氣炎熱異常,但是看著打穀場上的眾青壯還能夠在劇烈運動之後保持隊形沒有太過散亂,劉君韜的心中還是非常滿意的,至少這幾的體能訓練和隊列訓練沒有白費。
也許劉君韜並不知道,打穀場上的一百三十五名青壯早已經在心裏問候過劉君韜無數遍了,包括同樣大汗淋漓的張驍軍和嚴虎。
劉君韜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剛要下令進行隊列行進訓練,就聽見唐宇在場外叫道:“大家休息一會兒吧,吃午飯了!”
一百三十五名青壯聞訊頓時發出了一陣騷動,但還是忍住了沒有一哄而散,全都熱切的望著劉君韜。此時吃上一口熱飯、喝上一口冰涼的井水,舒舒服服的休息一會兒,對訓練了一上午的青壯們來已經是最為期盼的事情了。
“大家辛苦一上午了,吃飯休息去吧,一個時辰之後回到這裏繼續操練!”
話音剛落,包括張驍軍、嚴虎在內的一百三十六人一哄而散,全部撲向了唐宇身後盛著飯食的竹筐。
跟著唐宇一起過來的郭沐英看著大家熱火朝的訓練場景,以及一同爭搶食物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
劉君韜順著聲音望去,便被郭沐英的甜美笑容吸引住了。
“劉君韜啊!你在想什麼?現在還有心思找對象?”
劉君韜搖了搖頭,自嘲了一下,又朝著村外跑去,準備再跑上兩圈再去吃飯。
郭沐英對著正在招呼大家吃飯的唐宇道:“唐大哥,你去叫那個劉君韜過來吃飯吧,大中午的正好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