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時候淩力被傳達室的保安給叫住了:“淩隊,這有你的一份郵件。”
保安把一個牛皮紙袋遞給淩力,淩力看了一眼,上麵寫著:雷州市局刑警大隊淩力收,內詳。
淩力皺起了眉頭,他知道一般這樣寫著內詳的估計都詳不了。
他掂了掂,裏麵像是一本雜誌。
再看看這上邊根本就沒有郵戳或者快遞的標誌,他問那保安東西是誰送來的,保安說他也沒留意,大概一個小時前吧,因為來了兩輛車,他出去招呼,回到傳達室就看到這東西放在傳達室的桌子上了。
淩力撕開紙袋,裏麵果然是一本雜誌。
“《中華外科學研究》?這是不是弄錯了?”淩力像是在自言自語。
此刻劉小露也走了過來:“給這兒發什麼楞啊?”她拍了下淩力的肩膀:“晚上有事嗎?沒事我請你吃飯,我知道市南路開了一家‘片片魚’,聽說味道不錯。”
淩力翻了個白眼:“和你一起吃飯?我看你還是饒了我吧,哪次吃飯你給我留過好胃口的?你總在吃飯的時候普及解剖學知識我可受不了。”
劉小露笑了:“瞧你那點出息。”
這裏劉小露看清了淩力手裏拿著的那本雜誌,她一把奪了過去:“咦,你什麼時候對醫學感興趣了?淩力,你不會是想和我搶飯碗吧?”她隨手就翻了起來,淩力說也不知道是誰送來的,他估計很可能是弄錯了。
“沒錯,淩力,你快看!”劉小露已經發現了那篇論文:“你看看這兒!”纖纖玉指指著那論文標題下方的那三個名字:曾誠、傅承遠、葉傾城。
淩力楞住了。
“看來還真是有心人啊!現在我也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劉小露輕聲說道,淩力瞟了她一眼:“你是說傅承遠很可能就不是自殺?”
劉小露搖了搖頭:“不,他一定是自殺,隻是他的自殺並非他自己所願吧,他之所以選擇那樣的自殺方式,或許真就與那個傳說有關,他希望自己的魂魄不散,他是想看到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淩力眯縫著眼睛:“他是不甘心,他想看那些逼死他的人的下場?”
“孺子可教!”劉小露搭上了淩力的肩膀:“看來今晚這頓飯得你請了。”
淩力問她為什麼,劉小露說道:“因為你一定會對最後一個人感到好奇,而我呢,正好對他很熟悉。”
“葉傾城?”
劉小露點了點頭。
市南路的“烏江片片魚”火鍋的生意很火,別看已經是五月底了,可是來吃火鍋的人仍舊是絡繹不絕。
今天劉小露破天荒的沒有在吃飯的時候給淩力普及解剖學的知識。
因為今天的話題是葉傾城。
“說起來葉傾城也算是我的師父之一,你也知道,我最早並不是學法醫的,我的專業是心外科,法醫半路出家。從學校畢業之後我曾經在市一醫的心外科實習,當時我的實習老師就是葉傾城。記得那個時候他好像剛退休不久吧,是市一醫把他返聘回去的,說起他來可是比曾誠還要厲害的角色,他是我國心外科的權威專家,不過我隻跟了他兩個月就調到了局裏,接著就到省裏去參加了法醫培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