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屈頭就靜靜地站在那兒，不再說什麼。
大約十二點十幾分的樣子，鄒向東、季德奎領著兩個年輕刑警來了。
幾個人打著手電來到了菌培室。
“淩隊，你沒事吧？”鄒向東跑到淩力的麵前，淩力搖了搖頭：“我沒事。”鄒向東和季德奎才鬆了口氣，季德奎望著老屈頭：“淩隊，他……”
劉小露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季德奎湊近淩力：“你懷疑是他把你打暈的？”淩力微微點了點頭，季德奎對兩個年輕警察說道：“把他帶回去，仔細詢問。”
下到一樓，他們又去了解剖室，解剖室的門還是虛掩著的，可是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整個學院都停電了？”出了實驗樓，果真到處都是黑乎乎的一片，淩力問道。
鄒向東苦笑道：“豈隻是醫學院，從鐵橋到浣紗路這一片全都沒電，我問過了，供電局正在搶修。”
看來老屈頭還真沒有說謊，並不是他把那棟樓的電給斷了。
把老屈頭帶回了局裏，不管淩力他們怎麼問，老屈頭翻來覆去地就是那幾句，淩力問他既然聽得見為什麼要假裝耳朵不好使，老屈頭說自己性子淡，不願意和別人多囉嗦，所以索性就假裝耳朵不靈光，聽不見，省了很多的麻煩。
“淩隊，怎麼辦？”鄒向東和淩力到走廊上抽煙的時候鄒向東輕聲問道。
淩力說把老頭放了，鄒向東點了點頭，他也知道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老屈頭襲擊了淩力，警方拿他就沒有任何辦法。
“要不扣他四十八小時再說？”
淩力搖了搖頭：“不必了，一個老頭子，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再說或許真不是他幹的。算了吧，我知道你是想替我出氣，可是真心沒必要。”
老屈頭走出了警察局，才到大門口，一輛黑色的奧迪A6就停在了他的麵前，車窗緩緩地落下，老屈頭看到了沈冤，沈冤正衝著他笑：“上車吧！”
老屈頭也不客氣，拉開車門就上了車。
“你都看到了？”老屈頭上車後的第一句話。
沈冤點了點頭：“從他們聽到尖叫聲衝進實驗樓，一直到你被警察帶回局子裏去我都看到了。”
“那你發現了什麼？”老屈頭問道。
沈冤一隻手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從口袋裏掏出一樣東西，遞給老屈頭：“我發現了這玩意！”老屈頭摁亮了頭頂的小燈，拿著那東西看了看：“藍牙無線接收放音器，這東西蠻先進的嘛！”
沈冤斜眼看了他一眼：“你能夠認識這東西，你也夠潮的嘛！”
老屈頭“嘿嘿”一笑：“這叫與時俱進，看樣子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沈冤歎了口氣：“真不好意思，屈老爺子，沒想到打擾到您老的退休生活了，大隱於市，您老可真會挑地啊。”
老屈頭把那小玩意還給沈冤：“沒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反正老頭子也閑了很久了，還真覺得有些無聊，有點事打發下時間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