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冤看了看鎮南方,鎮南方聳了聳肩膀,老屈頭說道:“算了,不說這些了,說說吧,你們到底碰到了什麼棘手的活?如果不方便說就別說,當我老頭子沒問過。”
鎮南方笑了:“屈老爺子這說的什麼話呢,您是國安的元老級人物,再是天大的機密也不能瞞著你啊,再說了,我們還需要您的指導與幫助呢。”
“打住,指導就算了,老頭子已經退下來那麼多年了,跟不上形勢了,需要我做點什麼倒可以盡管開口。”
鎮南方這才把這次的任務說了一遍,老屈頭聽完神色很是凝重:“難怪,我就說嘛,一起普通的謀殺案,就算凶手的手段殘忍了些也不足以驚動像小沈這樣的高手,我看到小沈的第一眼就猜到了這案子另有隱情!”
沈冤苦笑道:“沒想到您老一眼就把我認出來了。”
老屈頭得意地說道:“廢話,幹我們這行的,雖不能說過目不忘,但見過的人一般來說是不會輕易就忘記了的。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和舒逸還在跟著華威學習呢,而最後一次見你是八年前,我記得應該冬天吧,在滬市,隻是我的樣子已經改變了,擦肩而過,你卻沒能夠認出我來。”
小惠好奇地問道:“屈老,您的臉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老屈頭很平靜地說道:“那時我剛退休,還沒回到雷州呢,還在濱城,正巧那年濱城的萬客多超市發生了大火,我這個人呢,又好事,就跟著救火、救人,不小心就弄成了這樣。是不是看上去挺嚇人的?”
屈寒山,國安的元老,也是國安最富有傳奇色彩的人物,三十年的外勤生涯,再艱巨的任務也從沒有失敗過,直到現在他仍舊是國安外勤人員心裏的一座無法逾越的山。
記得鎮南方第一次聽到屈寒山的名頭的時候就悄悄問舒逸,他和屈寒山比誰更厲害,舒逸說這根本沒有可比性,至少自己失敗過,而且不隻一次,僅這一點,自己就不如屈寒山了。
從舒逸的話裏鎮南方也聽出了舒逸對屈寒山的敬佩之意。
誰會想到曾經叱吒風雲的主會窩在醫學院裏燒鍋爐,喝著廉價的散裝白酒。
扯了幾句閑話,大家才言歸正傳。
“屈老,曾誠死的那晚你真是什麼動靜都沒察覺到麼?”鎮南方望著老屈頭,老屈頭歎了口氣:“我確實沒察覺到。”
沈冤也說道:“從鍋爐房到實驗樓之間約一百二十米遠的距離,而且全是鬆柏林,如果不是特別大的動靜,在屈老那是根本察覺不到什麼的,連燈光都看不到。”
小惠也點了點頭:“那地方我也去看過,從入口處到實驗樓的道路是個幺字型的,第一個轉拐的時候對直就到鍋爐房方向,隻有在那個拐上可以同時看到鍋爐房與實驗樓,再往前又轉個拐才到實驗樓,而這條路之外全都種滿了鬆柏,完全把視野給遮住了。”
鎮南方知道一百二十米外想要聽見那樓裏的動靜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何況中間還隔了鬆柏林這道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