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冤說到這兒他眯縫著眼睛:“我懷疑那黑衣人至少是兩個人,在實驗樓外麵見到的那個看上去要魁梧些,而從四樓窗子跳下去的那個則要瘦弱些,小巧些。”
屈寒山也說了他這邊的情況,屈寒山見淩力與劉小露分開時他也有些猶豫,到底自己是跟著淩力還是劉小露,後來想想淩力是個大老爺們,應該不會有什麼事,他便決定跟著劉小露。
就在解剖室的門“吱”地一聲打開的時候劉小露謹慎地在解剖室外麵停下了,他見劉小露在發短信,他估計劉小露不會貿然進去,一定想叫上淩力,可是劉小露能等,他不能等。
屈寒山繞到了外麵,解剖室不就在一樓麼,他很快就到了解剖室的外麵,因為解剖室裏沒開燈,雖然他的手裏拿著手電,但他並沒有打開手電,他不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他察看了一下,發現解剖室洗手池那兒的窗戶是打開的。
他迅速從窗戶翻了進去,而這時他聽到了門邊有些微的聲響,應該是有人衝出門輕輕碰撞到門的聲音。
屈寒山心裏一驚,擔心那女警出什麼事,也急忙衝了出去,不過從洗手池到出門有六、七米的距離,又是室內,為了防止磕到碰到屋裏的東西,屈寒山的動作相對要緩慢了些,衝出門以後他看到一道黑影消失在走廊的轉角,像是往實驗樓外去了。
屈寒山趕緊就追,追出實驗樓,果然真有一道影子鑽進了鬆柏林,屈寒山想也沒想,一頭紮進了鬆柏林裏,那黑影被他咬得死死的,馬上就要出鬆柏林了,隻要出了鬆柏林就是一個小廣場,屈寒山相信那人就再也無法遁形。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停電了。
停電的瞬間,屈寒山頓了一下身形,雖然他相信隻要繼續追下去,他一定能夠追到那個人,可是他卻不能保證在實驗樓裏的那兩個警察不會出事,他早看出來了,自己追逐的這個黑衣人身手可不是普通的警察能夠相比的,如果他們還有同夥的話,那兩個警察可是凶多吉少。
他一咬牙,便放棄了追逐的目標,跑回了實驗樓,才上到二樓他就聽到了那女警察叫“淩力”的聲音,他的心沉了下去,莫不是那個男警察出事了?
到了四樓他幹脆也不再掩飾,開了電筒,弄出腳步聲,走了進去。
他早就知道那女警察的手裏有槍,他可不想鬧什麼誤會,那槍聲一響事情就大了。
屈寒山說到這兒看了沈冤一眼:“當時我要知道你小子在實驗樓裏我早就把那黑衣人給逮住了。”
鎮南方笑道:“屈老沒錯,沈大哥也沒錯,有道是窮寇莫追,當時又停了電,視線也不好,真要有點什麼閃失就得不償失了。”
小惠說道:“真沒想到,一個醫學院還真是熱鬧。”
屈寒山搖了搖頭:“以前還真心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我在醫學院呆了這麼多年,雖說平日裏也不管什麼事,但偶爾晚上我也會沒事溜達溜達,這些怪事都是這兩天才發生的。”
“那些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人,他們跑到實驗樓裏去做什麼呢?”小惠不解地問道。
屈寒山淡淡地說:“曾誠一死,就開始‘鬧鬼’了,估計是曾誠的陰魂不散吧!”小惠笑了:“屈老,你不會也相信什麼鬼啊怪的吧?”屈寒山笑而不語,鎮南方咳了一聲:“小惠,屈老或許還真沒說錯,很可能就是曾誠的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