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現在的藥材也不好做,競爭很大。”和田寬子輕聲說。
舒爽點頭道:“誰說不是呢,特別是做西藥,我聽說啊,要把藥弄進醫院去可費老鼻子的勁了,又是塞紅包,又是請客吃飯的,現在的醫生,唉,算了,不說這些了,我反正不喜歡做生意,我就是個粗人,人家九年義務教育,我就整了十五年,到現在一事無成,就隻會打架,做些力氣活,四叔都說,我就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
和田寬子可是見過舒爽與方恨晚交手的,對於舒爽的身手她還是很欣賞的。隻是她的心裏也存著疑惑,她必須要把這事情給弄清楚。
“那天你幫我解了圍,後來你沒遇到什麼麻煩吧?”和田寬子把玩著茶杯,像是不經意地問舒爽。
舒爽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你不說我還真沒想起來,雁雪姐,你到底是什麼人啊,那些人為什麼要跟蹤你?我知道,一定不是像你說的那樣,那人想非禮你,人家可是警察呢!”
和田寬子笑了,舒爽這樣的反應就對了,說明他的心裏沒鬼,如果舒爽說沒有遇到什麼麻煩,那就真正的有問題了。
可惜舒逸不在,否則他也會替舒爽叫絕,舒爽一個直人,竟然在這個時候會有這麼多的花花腸子。
和田寬子說道:“你先說,後來怎麼著了?”
舒爽歎了口氣:“還能怎麼樣,那家夥打不過我,就拔槍了,還亮出了證件,我呢,自然就被他們帶回局子裏去了,他們一直不停地問我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我解釋了很久,最後我四叔又使了錢,托了些關係才把我給弄出來,四叔還說,還好他們在商場的監控裏看到的和我說的大致差不多這才放了我,不然,他再怎麼使力也沒用的。”
舒爽抬眼望著和田寬子:“雁雪姐,你倒是告訴我啊,警察為什麼要找你的麻煩,你是不是犯了什麼事了?”
和田寬子搖了搖頭:“其實呢,那隻是個誤會,現在這個誤會已經搞清楚了,真不好意思,還連累了你。”
舒爽嘿嘿一笑:“這沒什麼,其實嘛,我覺得這也是件好事,要不是因為這樣,我怎麼能夠認識雁雪姐呢,你可是我在雷州的第一個朋友呢!”
和田寬子的臉上微微一紅,嗔笑道:“你呀,看著老實巴腳的一個人,竟然是個口花花。”
不得不承認,和田寬子的中文說得很好,甚至還學會了一些方言和俚語。
“你有什麼打算,一輩子給你四叔打雜麼?”
舒爽低下了頭:“那倒不是,隻是我高中都才勉強畢業,我這學曆,想找份體麵的工作還真的挺難的,好歹四叔每個月可以給我一些零花錢呢。”
和田寬子湊近了他,他又聞到了這女人身上的那淡淡的香水味,這味道讓他有些意亂情迷,他趕緊收斂了心神。
“你就沒想過自己做點什麼,你是個男人,總不能靠你家裏一輩子,男子漢大丈夫,得有自己的事業,有事業就有錢,有了錢就才能夠擁有你想要的一切。”她說得很小聲,那聲音很甜,極具誘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