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無病沒有否認:“聽說過,實不相瞞,我家和那個呂家說起來還是同宗呢,沾了些扯不上邊的親呢。”
姓漆的沒想到呂無病是這樣的爽快。
他咳了兩聲:“可我們得到消息,你就是呂家的人,你是官家派出的探子!”他的聲音不大,可還是讓一些有心人還是聽到了。
“我就納了悶了,你這身體板兒,竟然會有這樣的身手,卻原來是呂家的人。”
呂無病的雙手一攤,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既然我說了你們不信,我也懶得和你們費口舌。”
漆先生冷冷地望著呂無病:“知道我們是怎麼對付內鬼的麼?三刀六洞,然後喂了毒藥扔海裏去的。”說著他向兩個年輕男子遞過去一個眼神,兩個男人手裏的槍都對準了呂無病。
“你再亂動他們可真會開槍的。”
呂無病的臉上很是平靜,古井無波,風清雲淡的樣子,但他的心裏卻是波濤洶湧,這個姓漆的是真發現了什麼還是根本就是在詐自己?
他有些後悔了,早該聽陸放的,起個化名。
燕京,又姓呂,隻要知道呂家的人都會自然而然也就會猜到自己身份,不過呂無病覺得漆先生應該是在詐自己的,雖然能夠把他和呂家聯係到一起,可是要證實自己真是呂家的人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自己在呂家幾乎沒有怎麼走動,認識自己的人也不會多,怎麼可能就讓姓漆的給聞到味了呢?
想到這兒,呂無病一臉的怒氣:“漆先生,說我是呂家的人,你得有證據,拿出證據來!”因為太激動了,呂無病猛烈地咳了起來,他那張臉也脹得醬紅如豬肝。
漆先生其實也一直在觀察著他,他覺得呂無病的憤怒並不是偽裝出來的,這樣看來呂無病或許還真不是燕京呂家的人。
但他可不會這麼輕易就相信了,他是誰?他是“郵差”,跟在“爵士”身邊的“郵差”,就算沒有“爵士”,他放哪也是一個響當當的人物。他能夠刀尖舔血地活到現在,可是比任何人都明白“小心使得萬年船”的道理。
“綁了!”漆先生的臉沉了下來。
幾個年輕人一下子就湧了上來,漆先生的兩個手下握著槍,冷眼看著他們把呂無病綁上。
呂無病馬上就被上了五花大綁,漆先生走上前來,望著呂無病:“我根本就不用拿出什麼證據,我不是警察,誰讓你來自燕京,誰讓你姓呂?不管你到底是不是呂家的人我都不可能冒這個險!”
身邊一個年輕人輕聲問道:“漆先生,接下來怎麼辦?”
漆先生冷哼一聲:“怎麼辦還用我教你麼?老規矩!”
呂無病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姓漆的說的老規矩是什麼意思,他剛才就說過,三刀六洞,扔了喂魚。
他隱隱有些後悔,自己還是托大了,早知道剛才就反抗了,現在想要掙脫這五花大綁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
怎麼辦?是扛到底,還是拚個魚死網破呢?
呂無病拿不定主意,他想再看看,反正都已經是這個樣子了,還有什麼比這個更糟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