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方說得沒錯,他現在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
舒逸點了支煙,望向車窗外。
抽了好幾口之後,舒逸才輕聲說道:“我們還是得從‘黛色’查起,我們查的是源頭,隻要我們把源頭堵住了,其他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了。其實剛才陸放有句話沒有說完,隻要我們掐掉了源頭,不讓‘黛色’流出的話,那些恐怖組織的人就會離開華夏。雖然反恐對於任何一個國家來說都是義不容辭的事情,可是我們都不希望讓華夏成為反恐的主戰場。”
鎮南方和小惠都點了點頭,這個道理他們也明白,真把那些恐怖組織給惹得狗急跳牆了,他們會把華夏變成反恐的主戰場,並不是這些戰士畏敵,而是不希望華夏的老百姓受到傷害。
“好吧,我們盡力吧,老舒,幹脆這個案子你來負責吧,我給你當助手,打邊鼓,我,我真心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舒逸眯縫著眼睛望著鎮南方,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鎮南方如此的沮喪,從前哪怕再大的壓力,再難的處境,鎮南方也沒有過這個樣子。
他笑了:“其實我比你也強不了多少,在反恐這個問題上,我也是個新兵。”
鎮南方說道:“老舒,你也甭和我謙虛了,反正我是賴上你了,我真的怕了,這工作真心不好幹,有時候覺得無論怎麼弄都是錯的。”
護國路,金馳大廈十九樓,舒爽一臉不高興地闖進了陸放的房間:“陸大哥,你們開會為什麼不叫上我啊?”
陸放笑道:“你不是我們的人,我們開會為什麼要叫上你啊?”
舒爽愣了一下:“可是現在我不也是在為你們工作麼?反正你們這麼做就不地道。”陸放坐直了身子:“這一點我不否認,隻是我們的工作有著嚴格的規矩,不是我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另外,你現在也有你的事情,做好你的事就行了。”
舒爽嘟起了嘴:“就是陪那日本女人唄,這種事情能不能別再讓我去了?”
陸放笑道:“喲,你還不願意去啊,想去的人多了,那可是美差。不過人家可就認你,換個人可享受不到她對你這份心思。好了,給你兩天時間,不管你用什麼法子,一定要爭取取得她對你的信任。”
舒爽沒有再說話,他知道無論他說齊天,陸放都會逼著他去和那個日本女人“培養感情”的。
望著舒爽離去的背景,陸放輕輕地歎了口氣,呂無病,舒爽,他們都是沒有經過嚴格訓練的年輕人,隻是機緣的巧合,讓他們成為了這個案子裏關鍵的兩枚棋子,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給自己帶來驚喜。
他希望他們真能夠給自己一個驚喜,那樣的話,自己的這個團隊就能夠注入新的血液了,雖然舒爽的文化程度不高,但陸放相信隻要他真正成為了團隊中的一員,慢慢地他就會有學習的興趣,那些都是可以培養與提高的,真正重要的其實隻有一樣,那就是悟性,悟性才是決勝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