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放的心裏一驚,他太在乎呂無病了,以至於這麼明顯的一個問題他都忽略了。沈冤說得對,呂無病去接的可是“天使”,她的地位甚至還要比漆岩這個“郵差”都還要高些,這麼重要的事情漆岩為什麼要事先向呂無病透底?還讓呂無病自己去辦?他就真對呂無病這麼的放心嗎?不就是去接個人,又不是去打架,為什麼偏要找個身手好的,再說了,“爵士”團夥在亞洲可是出了名的,他們內部難道就沒有高手了嗎?
這分明就是一個局,進一步試探呂無病的局。
說如沈冤說的那樣,這麼一來呂無病的危險還真會源於自己對他的在乎與愛護,既然是試探,那麼漆岩的人就會在暗中把呂無病盯得緊緊的,隻要他有什麼異常的動作都有可能會致命。
陸放笑了:“沈大哥,還是你考慮得周全,我明白了,這一趟就讓無病自己應對,我不再管了,等他順利通過了對方的試探,回來以後來說吧。”
沈冤也笑著說:“不過漆岩這一步對於無病來說其實也是個好事,這次試探結束以後,估計他們對無病就不會再懷疑什麼了,而且他們在這個時候來這一手,說明他們也很看重無病,也急著用人,指不定隻要對無病沒了懷疑會派給他一件重要的任務呢!我們就安心地等吧,無病不是一個魯莽的人,凡事他自己會動腦子的。”
陸放點了點頭。
呂無病此刻正坐在那輛紅色的尼桑商務車裏,手裏拿著一個小酒瓶,紅星二鍋頭。他喝了兩口,止住了咳嗽。
開車的是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小夥子,他悄悄瞟了呂無病一眼,他怎麼也看不出來,這麼一個年輕人到底有什麼本事,竟然讓漆先生如此的看重,臨行的時候漆先生讓他必須聽這年輕人的。
呂無病感覺到了他的目光,呂無病說道:“黑子,這方向好像並不是去往滇南的吧?”那小夥子叫黑子,也不知道他這名字從哪來的,他看上去不但不黑,而且還白得很呢。
黑子尷尬地說道:“漆先生臨時改變了目的地,他讓我們去湘西的鳳凰鎮去。”
呂無病皺起了眉頭,臨時改變了目的地?他可不相信,看來那個姓漆的還沒有正直地相信自己,去湘西就去湘西吧,反正去哪都無所謂,隻要能夠早點接到那個女人回雷州去就行了。
也不知道陸放那邊是不是提前作了安排,假如陸放已經把人派往了肅遠的話,很可能就會中了漆岩的詭計,呂無病此刻已經懷疑漆岩是不是在肅遠做了安排,隻等陸放的人去了他們好“請君入甕”,那樣,陸放手下會有人員的損失,而自己的處境也就危險了。
“大概淩晨一點我們就能夠到鳳凰,我已經訂好房間了,到時候我們可以先美美地睡上一覺。”黑子嘿嘿一笑。
呂無病點了點頭:“漆先生還臨時做了什麼調整?你說來聽聽我的心裏也好有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