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哥,你也太高看我們兄妹了,我們能夠安危逃脫就已經很不錯了,他們人多勢眾的,哪裏可能抓得住?也多虧了小菊,推著我東顛西跑,才躲過了他們的合圍,否則我就隻能和他們魚死網破了。”筱竹苦著臉說。
沈冤說道:“隻要你們人沒事就好,至於那些人是什麼人,相信慢慢會弄清楚的。”
舒逸皺著眉頭:“我隻是覺得有些奇怪,他們為什麼要假借我的名義寫信騙你出來?”筱竹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看他們那樣子應該隻是想抓住我,不是想要我的命。”
鎮南方說道:“他們要你的命幹嘛?你早已經隱退了,可以說與世無爭,他們應該沒有必要針對你,我想呐,估計他們是想抓住你,然後逼老舒和沈哥就範。至於他們的真實目的是什麼,那還真不好說。”
筱竹點了點頭:“小鎮說得對,其實也是我衝動了,我該先和你們聯係一下再做打算的,隻是想到你們的安危,加上又很多年沒見你們了,忍不住有些激動,另外這些年來又沒什麼聯係,一時間也找不到聯係的辦法,我隻是沒想到,我母親竟然能夠找到你們的電話。”
再次見到筱竹,舒逸和沈冤很是感慨。
一轉眼大家都已經是不惑之年,想當初剛出道的時候,是何等的意氣風發?
舒逸和沈冤倒還好,也算是繼續著他們昔日的夢想,隻是筱竹,自從雙腳被沈冤斬斷之後就回了老家,歸隱了田園。
他真能夠安於那種恬淡的生活嗎?不,他的內心裏還是有著往日的英雄情結,他也希望能夠像舒逸他們一般,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做自己最想做的事,可是他不能,他坐在輪椅上根本就無法支配自己的人生。
安頓好了筱竹,鎮南方和舒逸就先走了,沈冤留下來陪著他,沈冤的心裏有個結,這個結得筱竹替他開解。
上了車,鎮南方對舒逸說道:“老舒,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個筱竹給人的感覺很不真實。”舒逸“哦”了一聲:“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鎮南方苦笑道:“我也說不出來,你們是多年的兄弟,朋友,按說你們的再見應該……”他頓了一下:“怎麼說呢,反正我就覺得不該是這味兒,看起來他也很激動很熱情,可我總是感覺他的激動與熱情有些虛假,他就像是戴了一張麵具,把自己真實的情感全都包裹住了,讓人看不透,琢磨不透。”
舒逸眯縫著眼睛,沒有說話。
其實鎮南方說的這些他也多多少少有些感覺,隻是他沒有往壞處去想,或許是因為分開的時間長了,再加上筱竹過去的經曆,他的脾性有了改變。
“老舒,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舒逸望了鎮南方一眼:“你小子就別裝了,想說什麼就說吧。”
鎮南方嘿嘿一笑:“我就怕我說了你會說我心眼小,疑心病重。”
鎮南方還在吱吱唔唔,舒逸替他說道:“你是想說,你覺得筱竹有問題,是吧?”鎮南方點了點頭:“嗯,我確實覺得他有些不對勁,說不出這種感覺,我甚至還覺得沈大哥會有危險,而危險很有可能是來源於這個筱竹。還有他那個妹妹你也看到了,她的身上有著煞氣,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