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冤的臉紅了:“我,我不知道。”
筱竹笑了,那慘白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我想你不會,你不可能向自己的兄弟出手。”
但他的話鋒一轉:“可就算是我知道了這些真相,我還是很戒備,不隻是因為我的那兩次遇襲,而是因為我知道這些年來你們都沒有再起心去尋查索阿姆,你們似乎已經忘記了那件事情,忘記了我!”
舒逸說道:“我們一直沒有忘記那件事情,隻是前些年我忙於公務,一直抽不開身來查這件事情。”
沈冤也說他始終都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
筱竹冷笑一聲:“舒哥,舒處,我知道前些年你忙,你破了好幾樁大案,特別是與諸葛鳳雛那一戰更讓你名聲大振,你自然沒有時間了。而沈哥你呢,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你們都有自己的理由,把我,把那件事情拋到了九霄雲外!我記得有人說過,忘記其實就等於背叛,對於從情感上已經背叛了我的你們,我沒有理由對你們有所戒備麼?”
明明知道筱竹的話有些牽強,可是舒逸和沈冤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姬鳳兒走到了筱竹的身邊:“你是受到了很大的傷害,你很委屈,可是你也很自私,你一個人活在過去,就希望他們能夠和你一樣活在過去。可你別忘記了,除了你,他們還有他們的生活,還有他們的責任。他們不是在感情上背叛了你,他們甚至一刻都沒有忘記要抓住索阿姆為你複仇,可是這是需要時間,需要契機的,你盲目地追查了這些年,你又查到什麼?”
筱竹瞪大了眼睛:“我和他們能一樣麼?他們手裏握著資源,他們有著我根本就無法比擬的優勢!”
姬鳳兒笑了:“我知道你說資源是什麼,如果他們真拿著手中的特權與資源,整天就知道為了那件事情而棄自己的職責於不顧的話,我還真看不起他們。”
沈冤拉住了姬鳳兒:“你讓他說完吧,他憋了這些年,讓他把話說完或許他會舒服些的。”
筱竹說道:“可我呢,在接到那封信的時候就知道信雖然是假的,可是你們卻很可能真遇上了麻煩,馬不停蹄就往雷州趕,我來了,你們也很熱情地接待我,但對於你們來說我卻仍舊是一個外人,明明你們早就已經知道索阿姆可能溜入了華夏,到了雷州,可是在我的麵前你們隻字不提,若不是我主動說了我知道索阿姆的下落,你們不知道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你們有真心拿我當兄弟嗎?”
氣氛一下子沉悶了許多,舒逸和沈冤確實一直沒有把案情告訴筱竹,一來是紀律不允許,二來他們也不希望把筱竹扯進來,無論是舒逸還是沈冤都不想筱竹再出什麼事,誰知道這竟然讓筱竹生出了怨氣。兩人的心裏都暗暗歎息,筱竹確實變了,或許外表他仍舊強大,可是他的心理卻變得脆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