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雷州城南,雁北堂酒樓。
王向坤在房間裏的床上和衣躺著,刺殺酒井的行動失敗,阿四手底下已經有人開始懷疑自己,這一係列的事情都讓王向坤鬱悶不已。
他不敢再貿然向外界發送消息,對方既然已經盯上了這個電波,自己隻要輕舉妄動一定就會被逮個正著。
他隱隱也猜到了一定是文叔在暗中搗鬼,這隻狡猾的老狐狸根本就從來沒有相信過自己。好在有阿四做擋箭牌,隻要自己沒有真正被他們揪住小辮子文叔也不能把自己怎麼著。
此刻他最擔心的是文叔會不會說服了阿四,對他進行一次檢查,萬一讓他們發現了植入體內的追蹤器,他就隻能拚一把看能不能全身而退了。
王向坤感覺自己很被動,這樣的被動讓他的心裏很是窩火。
一直到現在,阿四似乎根本就沒有再和“爵士”有什麼聯絡,陸放想通過阿四這條線把“爵士”抓住的想法看來很可能就落空了。
莫不是“爵士”以現了什麼端倪而主動放棄了阿四?若說阿四這邊有什麼破綻,那就隻能是自己了。
王向坤有一種挫敗感,他卻並不知道,“爵士”並不是針對他的存在而放棄的阿四,放棄阿四有兩個原因,第一,“爵士”覺得阿四的脫險讓她感覺不安全,在華夏的地界上,阿四那次明明已經是落網之魚的,偏偏又出現了轉機,不正常。第二,那就是阿四能做的,也還有人能夠做到,那就是“血紅戰魂”。
而且在“爵士”看來,“血紅戰魂”的實力遠遠要比阿四他們南盟的要強大得多。
正因為是這樣,“爵士”並沒有再把阿四當一回事,這也是為什麼阿四他們會著急想要對酒井小優下手的緣故,阿四急於證明南盟的實力並不比“血紅戰魂”差,再者他也想給“血紅戰魂”一個下馬威。
距離“雁北堂”大約三百米的地方駛來了幾輛車悄悄地停了下來,這幾輛車來的時候並沒有打大燈。
打頭的是一輛本田轎車,後麵的三輛則是本田商務車。
從轎車上下來一個女人,斜倚在車門邊點了一支煙,優雅地吸了兩口。
後麵的三輛商務車上下來了十幾個人,一色的黑色緊身衣,蒙著麵巾。
而此刻就在街對麵的一輛停著的伊維科上,陸放一臉平靜地望著這一切,他的手裏正拿著手機,他在和舒逸通話。
“舒哥,果然不出你的所料,酒井小優已經領著人來了。”
電話裏舒逸輕笑道:“有他們打頭陣,這事情就容易多了,我勸你別著急吧,怎麼樣?等他們鬥得差不多,你再把他們一鍋燴了,這次酒井小優是插翅難飛。”
轎車上下來的那個女人就是酒井小優,她差點在南盟的手上吃了大虧又怎麼可能咽下這口氣,在征得由美子同意之後,酒井小優今晚就帶了“八部眾”的忍者來了,準備給阿四好看。
當然,她帶來的並不是“八部眾”的上忍精英小組,隻是十幾個普通的組員,但在她看來對付南盟這些烏合之眾已經足夠了,華夏不是有句老話麼,殺雞焉用牛刀。
酒井小優看了看表,然後扔掉了手裏的半截香煙,雙手一揮,十幾個人就殺向了“雁北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