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墨九——”
森林裏寂靜無聲,隻偶爾響起女子的呼叫聲。
“啊!那家夥一眨眼又跑不見了。”
奈月煩悶的揉了揉頭發,那家夥真是越來越讓她恨得牙癢癢了,她重重歎了口氣靠在一棵樹上不肯再走了。
“吼!”森林深處突然傳來一聲吼叫,而後伴隨著來的是一聲聲樹木被折斷的聲音。
“魔獸的咆哮聲,糟了。”
奈月聽到獸叫臉色瞬間便得難看起來,她就知道這家夥一走丟就肯定會惹事的,而且是一次比一次嚴重……
“吼吼吼!”森林深處的魔獸明顯是被惹怒了,吼叫一聲比一聲大、急促,看那樣子肯定是他還在繼續挑釁著那隻魔獸。
“雖然不想用這股討厭的力量,但是……時間不等人,他會死的。”
那一聲聲獸叫仿佛是催命一樣,讓奈月不能有半點遲疑,她看著自己的手咬了咬牙,輕拍了一下手掌將雙手放在身邊的樹上。
奈月看著樹幹,牽引著自己身體裏的神奇力量助大樹加速生長,她的能力是——生長,隨意操控植物的生長與行動。
那大樹在接觸她的手後仿佛像是有了生命一樣居然動了起來,扭了扭樹幹後,唰的一下長高了。
奈月手指頭動了動其中一根樹枝像藤蔓一樣向她伸來,那樹枝在奈月腰上纏了好幾圈,呼的一下就拽著她上了樹。
“萬物生長,起!”
奈月操控著樹枝將她穩穩放在一樹枝分支上後,又輕拍了一下手掌,那樹木竄的更高了,其中奈月坐著的分支也是一下朝獸叫的地方長長,不過一瞬間的事情,奈月就看到了正四處逃竄的白衣男子和跟在他後麵的畸形魔獸。
“嘶!那個笨蛋!”
那男子雖四處逃竄,可他卻是一直在圍著魔獸跑,奈月終於知道為什麼這隻魔獸才剛被惹怒就吼叫聲一直不停歇了……
“哼!”奈月站在樹枝上一直未下來,她在等一個機會,既然他還沒死那就等等吧,等著男子將怪獸引到她腳下來,所幸他不笨,一眼看到在樹上的奈月後不用她說他就自動朝她的方向跑過去了。
“噗嗤!”奈月找準機會提前躍下,正好跳在追過來的魔獸獸背上,她麵無表情的將手中長劍狠狠插進那樣貌奇怪的凶獸頸處,冷哼一聲又插了幾刀,隨後一腳踹在凶獸頭上,借著那勁兒離開獸背。
魔獸頸上的傷口嘩嘩的一直流著血,不停地在痛苦的咆哮著,但被刺中魔獸要害的它卻不能再做出死前發狂的舉動,隻能滿眼怨恨的看著突襲它的奈月,隨後倒地激起一片灰塵。奈月冷眼看著魔獸臨死之舉,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她已有十七歲,穿著一身紅衣,頭發隻靠一根紅線紮起,穿著嫵媚紅色的她身上卻散發著高冷傲人、不近人情的氣質。
她不理會旁邊自己剛剛救下的男子,獨自轉身走到那凶獸前麵,蹲下身子拔出自己剛剛插在凶獸頸上的劍,站起將劍上的血甩幹淨後才插回刀鞘之中。
“多謝上使大人了。”立在一旁很是悠閑的男子臉上始終露著笑容,他知道奈月一向不主動與他說話,便自己開口道了謝。
“……”奈月聽到男子的聲音表情終於有了些輕微的變化。
“你是女王陛下親選的丈夫,女王命令我將你安全的帶回木蛟始地,我保護你是自然的,不用……次次都謝!”
奈月口中信誓旦旦的說道,可心裏卻忍不住歎了口氣,自她將這個長相俊美的男人從敵國接到身邊後,就好像她懷揣了一朵美麗卻又沾滿毒汁的花朵一般,讓她好幾次都誤觸死亡毒汁。
而這老給她找危險的男子卻一臉遐逸加無辜的,站在旁邊看她寒著臉一刀一刀結束威脅到她二人生命的凶獸……
“……是麼?但我還是要謝謝你的,畢竟踏入這森林害你擔心的是我。”男人聽到此話笑意似乎更深了,似是真感激奈月的誓死保護。
奈月聽了此話微微一愣,本來以為這男人是因為不想嫁給女王才給她下絆子的,可這男人似感謝又似虛偽的笑卻讓奈月想不通了。
這個與君墨,這個東祁國的皇子,這個因為被東祁國百姓當成神一樣存在而供養,但實則是變相囚禁在高牆之內的男人……
讓她老是步入死亡之圈不是故意之舉?他應該是有什麼目的吧,不然為什麼老是自尋死路。
“唉!故意不故意又能怎麼樣,反正我又沒那麼容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