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到樓上剛才晏卿吃飯的那桌,命小二又添了副碗筷,還有兩壇上好的杜康酒。
徐淮接過小二抬上來的一壇酒,先給自己倒了一碗。心想著他何時又這般豪飲過,不由感歎道“這皇家禦用的和我們這些山野裏的就是不同。”
晏卿見他這般豪爽,心裏甚喜。隻要和眼前的這人處好了關係,那請出鬼穀子就是又多了幾分勝算了。
“讓徐師兄見笑了,我還是比較羨慕你們這樣閑雲野鶴的生活。隱居山林才更有幾番活神仙的樣子。”說著舉杯敬徐淮。
徐淮端著碗又大灌了一口,仰麵笑道“你我也不要羨慕來羨慕去了,修道之人修的是大道,不管在哪心中懷的都是天下蒼生。你說對吧晏師弟。”
“是了就是這個理,還是徐師兄看的深刻,小弟受教了。”晏卿抱拳虛心狀,再次恭維了一番。
“徐師兄,五年前洛陽王家一事小弟還有一事不明。心中時常想起,今日正巧可以向師兄請教一番了。”晏卿想著先多聊些下酒話拉近關係。
再說那年王家的事也確實詭異,那時他和師父以為是妖邪作祟,在王家使盡了各種方法都沒見效。最後竟讓這個和他同輩的人給解決了。
“非妖,非鬼,非邪祟,自然是不能用那些對付妖邪的辦法解決這件事了。”徐淮又夾了一口麵前的鹵牛肉笑道,“此事已經解決,有些事情不是你我凡人能妄加議論的。我隻能告訴你上麵那些了。”
晏卿想著這非妖,非鬼,非邪祟,又是你我凡人不能管的事,那說起來應該是和仙界扯上關係的事了。
“徐師兄,我再敬你一杯。”說著端起酒杯敬徐淮,“實不相瞞,此次來臨淄是有要事去拜訪鬼穀師伯他老人家。”
晏卿將南疆尋藥,被蕭遠喂西域毒草,還有荊王派他來此尋找鬼穀子的事一股腦全同徐淮說了。說的那是聲淚俱下,聲聲請求讓聽者不忍拒絕。
徐淮本就是個心軟的人,此時又喝了人家兩壇酒,當下也不再推辭。但念著師門也是有規矩的,隻得說“你且現在這裏住上兩日,我上山同師父將此事說一下。過兩日下山來找你。”
晏卿也知道這鬼穀嶺有自己的規矩,也就沒有再求徐淮將他帶上去。二人又聊了些當今門派上的事做下酒話,兩壇酒喝完,徐淮也就告辭了。
那邊徐淮喝了兩大壇酒,晃晃悠悠的走回了鬼穀嶺,還好這條山路他走了十幾年,就算是閉著眼睛都能走回去。
回到山上已經天黑,隻有鬼穀子住的房間亮著燈。徐淮晃晃悠悠的走到房前,隻見門吱呀一聲開了,一隻漆黑的道鞋飛到徐淮的臉上。
“你還知道回來,自己跑去喝酒了讓為師在這山上餓肚子!”裏麵鬼穀子坐在榻上完全不像個世外高人的樣子。還好這整個山頭除了他就隻有一個徐淮。
徐淮淡定的撿起地上的鞋子,走進房間放在地上。一係列動作不慌不忙,好像時常發生似的。他解下腰上的酒壺,“徒兒可是時時刻刻想著您老人家呀,這不是也給您帶酒了嘛。翠雲客棧上好的杜康酒。”
鬼穀子一把接過酒壺,迫不及待的打開蓋子嚐了一口。“算你小子有點良心,酒倒是不錯。再去給為師弄兩個下酒菜來。”
“是是是。”徐淮無奈的將門關上,去了廚房。他這師父,明明早已修成了辟穀之術,卻還跟個普通人似的一日三餐一餐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