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喪狗就動手……”小五在林冷耳朵邊兒上小聲說了一句,從後腰裏麵抽出一把匕首出來,然後把手背在背手,推著林冷用醉醺醺的口氣說:“你……你不用……送我,送我回家,我知道自己的家在那?”
可是林冷哪認識喪狗長什麼摸樣,還沒有等他說話,防盜門被打開了,從樓梯燈的昏暗燈光中走出一個人來,他的身上隻穿了一個花褲衩,手裏麵提著一根鋼管,赤裸的上半身竟然還紋了一條和古惑仔電影裏麵陳浩南一樣的龍。
他一出門看見他們兩個糾纏在一起,就大聲罵道:“丟類老母……”
小五扭臉看了看他,還是用醉熏熏的口氣說:“丟類老母……幹你……”
這人聽見小五還敢回罵,立刻就火了,舉起鋼管向小五砸了過去,嘴裏麵更是罵出了林冷聽不懂的廣東方言,但是下一刻,這些髒話就被他咽了回去。
小五哪裏還是醉醺醺的摸樣,一刀兩刀三刀……小五拚命的往他的肚子上捅著,這個叫喪狗的人隨著小五的動作,不斷的向後退著,手裏的鋼管也掉落在地上,發出一聲當啷的聲響。不住的在這寂靜的夜晚裏回蕩。
林冷一腳踩住還在當啷作響的鋼管,再向小五看過去的時候,喪狗已經躺在地上了,他的手緊緊的抓在小五的袖子上麵,好像想說什麼,但是嘴裏麵隻能是往外噴出一股股的血沫子。
他胸前的那條龍已經不成樣子了,從龍頭以上的部位還在不住的向外麵小股小股的噴射著血液。
林冷忽然間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夜晚,想起了自己救文雅的那個夜晚,胃裏麵一陣的翻騰,好像有東西在胃裏麵翻騰。
小五一把拉住林冷:“愣什麼,快走……”
他們順著來時候的路一直跑著,跑到了一個垃圾堆的旁邊兒,林冷實在是跑不動了,胃裏麵翻騰的更是厲害,彎腰就對著這一堆垃圾吐了起來,酸臭的液體從林冷的嘴裏麵不住的向外麵噴射著,他的身體也隨著胃的抽搐不斷的抽動著。
小五幫林冷拍了拍背,等林冷平靜了下來,他狠狠的拍了一下林冷的頭說道:“你不是殺過人嗎?怎麼還這麼個樣子?”
林冷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不知道怎麼了,看見喪狗的血我就惡心,你說我們是不是得手太容易了?”
“容易個P,我們運氣好,要是今晚上他不來這兒,我們去找他,想做了他比登天還難,我原本想下樓的是他的小弟,沒有想到竟然是他,那沒有辦法,運氣……”
林冷擦了擦嘴角,“小五哥,接下來他們怎麼辦?”
“我們躲起來啊!還能怎麼辦?”小五似笑非笑的對林冷說道。
“我們為什麼還要躲起來,喪狗不是已經死了嗎?”
“阿冷,我發現有時候你很聰明,但是有時候也笨的可以,我告訴你,偉哥問起這事情,你絕對不能承認,就說不知道,他們兩個從別墅出來直接就走了就躲起來了……”
“為什麼?”林冷又問了一句。
“靠,你哪那麼多為什麼!你記住啊,喪狗不是我們做的,我們什麼也不知道……記住了嗎?”
林冷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去哪裏去?”
“別問那麼多了,跟著我走就行了……”
小五的衣服上沾了很多的血,林冷的身上倒是幹幹淨淨的,他索性把衣服脫掉扔在了垃圾堆裏麵,用垃圾把衣服蓋了起來。街邊上一家店鋪外麵掛了好多的衣服,小五順手拽下來一件就穿在了身上。
他們在路邊兒上打了一輛車,然後就直奔向惠州了。
到惠州後天都亮透了,在街邊兒上隨便吃了點東西,昨天晚上等於是一夜沒有睡覺,小五的樣子還好,林冷就困的不行了。
找個個便宜的旅社,(不用登記身份證)開了一個雙人房。
衝過涼以後,林冷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眼前還是在想著喪狗臨死之前的情形,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會出現他吐血的樣子。
小五睡的很快,不一會兒就在床上打起了輕微的呼嚕,林冷更加難以睡著了。他索性打開了電視把音量調到最小,裏麵正在演香港的警匪片,自己看了一會兒覺得一點意思也沒有,隻好又把電視關上了。
就在這個時候,林冷的電話忽然間響了起來,這電話一般情況下是沒有人會給林冷打的,怎麼忽然間會有人給林冷來電話呢!